王妃垂首暗暗垂泪,轻泣道:“臣妾也不知为何三妹妹会生出如此心思,父亲原为她与承恩公四公子定下亲事,也是想让她嫁得风光,并不乐意她去做小。堂堂公府的嫡出之女,自是不愿意委屈了她的,可谁知会出了这种事情……”
贤王听得眉稍微动,回想起以往对古馨愉的印象,心里冷哼一声,倒是小瞧了个天真的姑娘,不过仍是宽慰道:“三妹妹所作所为与你何干?莫要再伤心了,她只是犯了臆症,断断与你们这些出嫁之女无关。”说着,贤王拿了条帕子为她擦眼泪。
贤王妃破涕而笑,说道:“多谢王爷。”
见她眼波流转,明艳风华,贤王面上含笑,又说道:“岳父可又为难于你了?”
贤王问这话自是有原因的,当年遇着贤王妃时,也听闻了她在武昌公府中的境遇,甚至亲自所见她在武昌公府过的是何等日子,堂堂公侯之府,竟然如此错待自己嫡长女,想来便让人不耻。
不过难得地,她不自怨自艾,也不与继母弟妹计较,仍是保持本心,又聪明善语,方让他动了心思,舍妹妹而就姐姐。那时确实想要娶作王妃的是武昌公府得宠的二姑娘,以得到武昌公府的支持,可谁知发现大姑娘更适合他,反正一样是武昌公府的姑娘,不若娶个他更心仪的女子。
而这些年来,贤王也知贤王妃每次回娘家心情不好,也留意几分,若无什么事情,时常会陪同她一起回武昌公府,看在他的面子上,岳父再糊涂也不敢明面上说什么。今天会过来,也是听到了街上乍起的流言,生怕岳父为了小女儿的终身幸福犯了糊涂,真的将女儿送入晋王府。
听罢,贤王妃叹了一声,“我爹先前自是想让臣妾同王爷说情,让王爷帮忙去与五皇弟说一声,看看能不能让五皇弟纳了三妹妹进晋王府,也全了三妹妹的一片痴心。不过臣妾拒绝了,幸好我爹他不算太糊涂,很快便收回这话了。”
贤王心里冷笑,武昌公的心思倒是人之常情,只是太过糊涂。他那五弟是常人可以拿捏的么?若是可以随便拿捏,他们那父皇也不会一直被气了。虽然不太相信,但心里也知道晋王与晋王妃那真是伉俪相得,感情深厚,定然是不乐意随便弄个女人进府里的。虽说男人好女色是人之常情,却也有甘心为守一人的男人存在。贤王曾也蒙生过此等念头,此时也极为满意自己王妃,对于其他女人有没有皆不甚在意。如此一比较,自然也明白晋王的心情。
他那岳父确实是个糊涂的,不然也不会因为夫人片面之词便忽略大女儿至此,还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