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坑里也难逃厄运,就你刚才那一番施药问诊的做法,这里的伤兵也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你。
既然是要在阳陵邑开医馆的,少了病人怎么成,这些人都会成为你的主顾,多照看些没坏处。”
“你不讲理!”苏稚大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滑落,很快就在她脏兮兮的脸蛋上冲出两道白皙的泪痕来。
云琅咬一口油饼笑道:“亏你还是医家,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啊?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些人的伤口为什么会被缝上?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那些伤势沉重的人,为什么还能继续活下来?
更何况,这里有如此多的伤病,你一旦参与了这么多人的医治过程,是不是就能极大的提高你的医术?
还有,我会允许你脸上沾满灰尘,却绝对不允许你的手上有半点污垢?为什么一定要求你在触碰伤兵伤口的时候先洗手?而且治疗一个人,就清洗一次?
这么多关于医术上的疑问,也不能让你忘记恐惧吗?”
苏稚擦一把泪水,哽咽着道:“我一个女子身处军营,总是多有不便。”
云琅微微一笑,又把一壶茶水推给苏稚:“既然知道不妥,见到我们就该跑远,还故意凑过来,难道不是在打这些伤兵的主意吗?
我让你得偿所愿,还付给了你丰厚的诊金,你要记得感谢我,不要总是躲着我,我又不吃人。”
眼见这个军官没有放人离开的意思,苏稚就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上的奇怪吃食,从上午到傍晚,不断地在马车,爬犁上跳上跳下,她即便年轻,也感到非常饥饿跟疲惫了。
奇怪的吃食出人预料的好吃,茶壶里的饮料也出人预料的好喝,这是苏稚第一次吃油饼喝茶水,她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上这两样东西了。
“对了,还没有告诉你我是谁,我是骑都尉军司马云琅”云琅说完之后就瞅着苏稚。
苏稚瞪大了眼睛看着云琅,手已经按在茶壶上了。
云琅无奈的道:“一般情况下,我自我介绍之后,你是不是也应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你耶耶难道就没教过你礼仪吗?”
“苏稚!”
“素质?我很有素质不对,你叫苏稚是吧?呵呵呵,素质这两个字现在还不能出现。”
苏稚介绍过自己之后,就不再说话,低着头继续吃油饼喝茶水,看的出来,她真的很疲惫了。
云琅一脚把刘二踹下爬犁,这家伙打呼噜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刘二从爬犁上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