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定的财产收入的人,便不会有一定的道德观念和行为准则。
假若没有一定的道德观念和行为准则,就会胡作非为,违法乱纪,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
这句话固然有些偏颇,放之四海不一定准确,却是一个大趋势,自古以来,敢造反,并且造反成功的人,都是那些没了活路的赤贫者。
还没听说有商人可以成就开国大业的。
云琅的车队远去之后,就有无数的人站出来跳着脚叫骂,并且发誓报复。
郭解转身离去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在富贵镇做的事情一点价值都没有,他或许能从这些商贾手中取得一些财货,却不能获得别的支持,遑论一起出生入死了。
富贵镇的底层百姓,也就是那些背煤的野人,是郭解从来没有看得起的一群人。
而这群人,已经被云琅早早地通过小恩小惠收归云氏门下。
仅仅过了半个时辰,那些背煤来到富贵镇的野人们,已经知道了云氏将要打量收购煤石的事情,转身就背着煤石去了云氏,不论那些商户如何威逼利诱,也不回头。
控制一个产业,如果控制在明处,那是一个很糟糕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会扑上来阻止你一人获利。
这也就是云琅为何要求阿娇不能全盘控制煤石交易,又不允许马车进入山中采煤区的原因。
控制货物的输出,可以保证一个好价格,这是阿娇获利的根源,控制采煤人员,从而达到优先供应的目的,这是云琅孜孜以求的目标。
至于别的,不论是阿娇,还是云琅都不是很在乎。
万一出错,不过是重新建立一个富贵镇而已,不会伤筋动骨。
天上飘起来小雪,轻盈的雪花稀稀疏疏的漫天飞舞,被北风冻得硬梆梆的土地上很快就变白了。
墨色的云氏庄园就在眼前,李敢瞅着云氏庄园边上的自己家,叹口气道:“差的还远。”
曹襄笑道:“云家只是显得很大,楼阁多一些,一些房屋还修建在丘陵上,所以看起来巍峨壮观,你家里拥有的全是平地,所以在气势上不足,这是必然的。”
李敢指着曹襄家的工地道:“你家的模样也不差。”
曹襄指着紧邻他家的那片空地道:“去病家也要开始修建了,明年冬日,这里一定会更加的繁华。
但愿我们还能活着回来看到这一盛景。”
李敢奇怪的看着曹襄道:“走一趟白登山而已,怎么就不能活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