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奇怪的看着云琅道:“我什么时候正常过?倒酒,倒酒,有酒不吃饭也可。”
见云琅不爽利,东方朔自己拿过温热的酒壶,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酒气上涌,原本冻得靑虚虚的脸庞逐渐有了一丝血色。
曹襄走进亭子,将酒壶重新放在红泥炉子上加温,见东方朔有些颓废,就拍拍他的肩膀道:“又失败了?”
东方朔苦笑道:“这几年某家一心农桑,自以为有些心得,向陛下上了《陈农战强国之计》,结果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去丞相府问李蔡被训斥了一顿。”
曹襄跟着苦笑道:“李蔡只想平安的当几年宰相,再准备找一个不大不小,可以被陛下罢相又不会夺爵的过错落得一个平安无事。
你去找他,催促陛下勤政,岂不是与他作对?
他如何能给你好脸色看?”
东方朔笑道:“自取其辱而已,不说了,喝酒,喝酒,我昨也趁着酒兴又写了一篇《非有先生论》,这东西就不给陛下看了,请云侯拿去印书。”
东方朔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一叠纸递给了云琅,云琅看了一遍递给曹襄道:“比给陛下看也罢,看了也没好结果,说不定只会让陛下更加恼怒。”
曹襄匆匆看了一遍道:“一篇华文,只是这句“俯而深惟,仰而泣下交颐”不像是陛下所为。
陛下听人进谏,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哪怕是谏言深得陛下的意,他也只会让百官实施,至于涕泪交流这样的盛况,在陛下身上不可能发生。”
东方朔笑道:‘我知道啊,所以才不给陛下看,才遭受了羞辱,如果再不通过别的法子宣泄一下,我可能会疯。”
云琅笑道:“看看我,你心里就会舒坦一些了。”
东方朔道:“看了你,我更加的不舒服,你做的事情,一直在前进,无非就是慢一点罢了,而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曹襄皱眉道:“最近几次宴讲,陛下还亲自点了你的名字啊。”
东方朔苦笑一声,又喝了一碗酒丢下酒碗道:“陛下喜欢听我讲古,不喜欢听我说事。”
见东方朔心中郁闷,云琅,曹襄也就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陪着东方朔喝酒。
喝的正热烈的时候,山路上有铃铛声传来,东方朔指着白雾中模糊的身影笑道:“又有一个倒霉蛋来了。”
“老夫治下百姓衣食丰足,又蒙财主赐下无数钱财,各个都在摩拳擦掌的准备发家致富,虽寒冷的日子也忙碌不休,老夫这个县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