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有两万万云钱。”
云琅摇头道:“云氏铸造的所有云钱加起来也没有两万万枚。
不要简单的将丝绸,矿物,颜料,甚至金银都算成云钱,这样是不对的。”
平叟继续道:“十年前,全蜀中的出产也没有两万万钱。”
“十年前,蜀中的交易也没有如今这般繁盛,蜀中商贾的脚步也没有抵达河西,更没有受降城这样一个跟西域胡商交易的一个地方。
十年间,蜀中桑产业扩大了十倍有余,矿物出产增加了三十倍,犍为郡的盐井从六十眼,暴增到了八百多眼,蜀中粮食产量也增加了一倍有余,山中野民归化了一百三十万人
蜀中有了如此大的变化,产出增加十余倍有什么奇怪的。事实上这才是蜀中该有的模样。”
平叟连连摆手道:“太多了,太多了,如今的蜀中,就算是黔首都开始吃米饭了”
云琅喝了一口平叟推过来的茶水,茶水果然又苦又涩,这该是平叟表达他心头恐惧的一种方式。
“果然,贫穷才是你们认为的正常世界啊。
你以为,百姓就不配吃饱饭,不配穿好衣服,不配拥有牛马,不配拥有好一点的房子。
在你们的心中,百姓就该忙时吃干,闲时吃稀,他们就该穿着破衣烂衫,就该住四面漏风的房子。
平叟,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们就不能通过自己的双手过上好日子呢?
我觉的啊,等到有一天连黔首都开始购买丝绸穿的时候,大汉朝才算是真正到了盛世。“
“黔首穿丝绸?这不可能!”
平叟说的非常肯定。
“把刘婆喊来!”云琅轻声吩咐道。
平叟连连摆手道:“刘婆不算。”
云琅指指院子里走来走去的仆妇道:“她们,算不算?”
平叟摇头道:“不算!这都是君侯给的恩典!”
“所以说,这是你这种人的第二种自以为是,你以为穷人的幸福生活只能来自于上位者的施舍是吧?”
平叟平静的道:“难道不是么?过于富裕的百姓,陛下拿什么去策动他们为国征战,为国纳税,为国去远方服徭役?”
云琅用极为古怪的眼神看着平叟道:“你好像很害怕百姓富裕起来,这是什么道理?”
平叟笑道:“道理君侯全知道,如果不是君侯开了异族奴隶之先河解开了某家的疑惑,某家甚至会认为君侯有九五龙飞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