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倒霉,查不出东西,我舅舅总要丢给我们几个替罪羊泄愤才行。”
云琅摇头道:“扶荔宫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前秦的皇家宫苑,城里出现几条暗道我觉得很正常,他们这么干能帮我们清除这个祸患,从某种方面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睡吧,明日再说。”
曹襄跟云琅挥挥手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云琅沿着城墙巡视了一圈,见天下平安,也就回去睡觉了。
张安世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先生给的两记耳光让他的胖脸已经肿起来了。
两只腮帮子火辣辣的,用铜镜看过了,两只手掌印一左一右隆起的非常匀称,完美的将先生纤长的手指模样表现出来了。
很奇怪,脸上火辣辣的痛,烦躁的心却变得平和起来,张安世甚至觉得,先生这样做才是对的。
“这时候庄子上的人都睡了,就不要打扰他们,我们回富贵城,我今天很想喝酒。”
马夫答应一声,就从大陆的左边直奔富贵城。
富贵,富贵,如何离得了酒色财气?
富贵城繁盛之后,南北两个城门就再也没有关上过。
因此,即便是深夜,也有马车来往不绝,一些香车与张安世擦肩而过,散落一路的脂粉香气。
只要是关中人,都知道想要喝酒,最好去春风楼,不仅仅是春风楼里有好酒,有美人,有歌舞,更重要的是,不论你任何时候去春风楼,那里永远都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大汉人喝酒,从来就没有节制的时候,只要高兴,他们可以通宵达旦的纵酒狂欢。
张安世大多数时间就住在富贵城,少年心性,加上腰间多金,春风楼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怎么可能少的了他的身影。
当脸肿的如同包子一般的张安世才走进春风楼,里面相熟的歌姬,就惊叫着迎了上来,情深一些的看着张安世脸上的掌印,早就潸然泪下了。
同情归同情,却没有人敢问张安世脸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
身为富贵城赫赫有名的子钱家,张安世还不用这些人来怜悯他。
这些长着玲珑心肝的歌姬们很快就发现,张安世并没有被人殴打羞辱之后的恼羞成怒,心情似乎非常的平和。
不论是跟歌姬调笑,还是高声要酒,都非常的自然,对于脸上的掌印也不遮掩,就这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被歌姬簇拥着上了二楼,这里的场面更加的热闹,没了双腿的张连几乎就住在春风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