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罢休的。
好在,云琅军中的装备素来齐全,将士们披上披风,带上兜帽之后,泥水地里就多了一溜嫣红。
以前的时候,云琅总以为羽林军用红色披风是为了好看,后来弄死了黄氏之后,接手了人家的染坊,才知道那些人之所以用红色,完全是因为当年种植的茜草太多了,红色染料来得容易,这才会选择红色成为大军服饰的主色调。
隋越见云琅闷闷不乐,就凑过来道:“某家是第一次上战场,还请云侯多多照拂。”
云琅没好气的道:“你实话告诉我,为何你会出现在大军中?害得我直到现在,心里头都乱糟糟的。”
隋越无奈的摊开手道:“陛下一道敕令,某家就成了长史,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不过呢,估计赵将军比较清楚。”
赵培自从来到卫将军军营,就一直有意无意的躲着云琅,他早就从云琅的眼神中看出深深地恶意了。
现在,没法子,所有将官都要围着主帅行军,他避无可避,见隋越反手出卖了他,只好拱手道:“末将原本是陛下寝宫宿卫将军,我也不知道为何一道敕令下来,末将就成了军司马。”
云琅瞅瞅隋越,又看看赵培低声道:“约束好你们手里的密探,我不管你们承担了什么样的使命,但是,所有人都不得贻误军机,但凡发现一个,本将就杀一个,绝不留情。”
有这样一群人在,云琅已经不指望自己的大军有多么强悍的战力了。
送走了云琅,刘彻站立城头的时间就更长了。
直到春雨变成了大雪,他才回到了长门宫。
对他来说,留在长门宫,比留在长安城更让他安心。
刘据已经跪在雪地里好久了,春雪落在身上很容易融化,如今的刘据,衣衫已经湿透了。
刘彻露出了深深地疲惫之意,对钟离远道:“昭告丞相府,准备立太子的典仪吧。”
刘据听到了父亲的话,大喜过望,在泥水中连连叩头道:“儿臣谢过父皇恩典。”
刘彻轻轻哼了一声,路过刘据身边,却没有搀扶他起来的意思,走出一段路之后,才回头对刘据道:“不管是谁,给你出了这条利用雨雪天博取朕同情的计策,你回去之后就杀了他吧!”
说完就走进了长门宫大殿。
刘据一脸的惊愕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朝着长门宫大殿三拜之后,就站起身,大踏步的向外边走去,他决心已定,夏侯衍这人一刻都不能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