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躁,或许今日就没有张安世这个乳臭未乾的小子什么事了。
银行行长这个职位固然重要,皇帝的恩宠却是桑弘羊的立身之本。
这些年以来,桑弘羊自诩为大汉,为皇帝堪称鞠躬尽瘁。
然而,长门宫,云氏,在财力上对皇帝的帮助更大。
最要命的地方在于,他桑弘羊在面对天下人的时候占尽占了上风,面对长门宫,面对云氏的时候却总是昏招迭出。
一次,两次无所谓,处处失败,那就是能力问题了。
桑弘羊本身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推行郡县制。
皇帝分封牧守,意图就在于限制诸侯国,桑弘羊永远都是站在皇帝一边的,他也以皇帝鹰犬自居。
然后数次败在云琅之手,他非常的不甘心,哪怕明明知道限制诸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却不愿意放手这个新近出现的银行。
他从本能上觉察出,银行这个部门将来一定会成为大汉帝国中举足轻重的要害部门。
政治活动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发言权桑弘羊一点都不愿意失去。
谁都有一些小心思,桑弘羊这个皇帝的忠犬也是有的。
金日磾放下掀起来的窗帘,指着离开的桑弘羊对张安世道:“他这一次真的走了。
你说,他死死的盯着门楣上的银行招牌在想什么呢?”
张安世丢开手上的文书道:“他舍不得银行。”
金日磾沉默了片刻,对张安世道:“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都是陛下的恩赐。”
张安世原本扳着的胖脸浮上一丝笑意,连连点头,鼓励金日磾继续说下去。
金日磾却长出一口气道:“你知道就好。”
“我等了半天,你就跟我说这些?没有别的了?”
金日磾想了一下又道:“陛下很喜欢李夫人,对于李夫人所生的儿子昌邑王非常疼爱。
我伺候陛下这些年,第一次发现陛下会怀抱婴儿骑马。”
张安世满意的点点头道:“昌邑王很不错,问题出在他有一个不省心的舅舅。
后果难料,就目前而言,刘据的太子位无可动摇!“
金日磾皱眉道:“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张安世大笑道:“因为我们终归要成一伙的。”
金日磾冷笑道:“你真的这么认为?”
张安世笑眯眯的道:“你以为我西北理工的学说是那么好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