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史府大堂上,整个长史府的人在一夜间消失无踪。
霍光没有派人去拦截,更没有派人去追赶,只是写了一封文书派人送去了长安。
姜环跑了,修路的责任就落在了司马相如这个刺史身上。
这是司马相如所没有料到的。
霍光再一次关闭了姑臧城,任由司马相如在外边如何哀求也不肯开门。
既然他们愿意在河西之地鼓捣出一些麻烦,那么,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责任。
姜环挂印逃跑,估计也逃不出多远,绣衣使者最关注的就是这些人。
如今的大汉官员,绝对不是文皇帝,景皇帝时期,那个时期可以挂印辞官,甚至被人们引为美谈。
现如今大汉皇帝不许!
所有挂印辞官者就预示着对皇帝的大不敬!
司马相如就是害怕这一点才不敢私自逃回长安,没想到,他不敢做的事情,姜环做了。
截杀姜环不是一个好主意,会给人留下一个杀人灭口的嫌疑,虽然这种事情云琅不是没做过,这一次却非常的没有必要。
姜环回到长安,必定会托庇于刘据门下,然后这件事估计就非常的热闹了。
刘据有很大的可能让步,在谢长川,夏侯静之后,制造新的一个保不住门人的例子。
这不是云琅有意识做的事情,而是霍光很想看看刘据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杀掉吴彤,是因为此人是武人,说不定有胆子直面云琅,这是不合适的。
死掉的吴彤给了姜环非常大的压力,让姜环跑回长安哭诉,对云琅来说是最好的一个结果。
司马相如求告无门之下,咬着牙用最强硬的手段征召了武威郡的百姓,不论是移民还是羌人都在征召之列。
他还亲自掌管了武威郡的军司马府,开始了自己平生第一遭酷吏之路。
他清楚地知道,这件事过后,即便云琅不杀他,回到长安他也罪责难逃。
小小的姑臧城对云音来说就是一座监牢,她不能出城,只能在城里跟老虎大王父子仰着头看四角的天空。
霍光总是非常的忙碌,红袖也总是非常的忙碌。
自从红袖用鞭子教训了她的几个丫鬟之后,丫鬟们也就很少靠近云音了,至于闲话,自然是再也没有了。
云音如今的好伙伴就只剩下老虎父子了。
“大王,你说耶耶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老虎大王冷漠的抬起脑袋抖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