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让这么干的,就有很大的几率免除惩罚。
蓝田几乎也是在云氏大院子里长大的,对一个套路很清楚的。
长门宫卫们看到蓝田被何愁有背走了,也松了一口气。
至少,在他们看来,蓝田的安危无虞。
瘦弱的何愁有背着一个硕大的背篓有清街的效果,即便他在云氏已经很久了,全家上下的仆役们依旧害怕他。
梁翁是例外,这或许是何愁有看在他长了一头白发的原因。
进二道门的时候,梁翁早早就迎了上来,先是冲着何愁有施礼,然后就笑眯眯的看着蓝田道:“大公子至今还没被夫人放出来。”
蓝田大度的摆摆手道:“我来找霍三。”
“霍家三公子也不安稳,他被夫人惩罚了。”
“他又干了什么好事?”
“用弹弓打池子里的花鱼”
“曹信呢?”
“他去了山里”
“他去山里做什么?”
“不晓得,是家将们护送着去的。”
何愁有见蓝田似乎不愿意走了,就放下背篓,一脸嫌弃的将蓝田放出来,自己背着背篓就沿着小路去了自己居住的山居。
“我去厨娘那里。”
何愁有一走,蓝田立刻就活泼起来,就连梁翁的话也似乎多了起来。
在梁翁的护送下,蓝田又去了厨房。
她今天的目的就是来为云哲做一顿美食。
张安世的房间里凉风习习,很适合睡觉,这个时候他却不能睡觉,原以为很轻松的一次谈话,会被桑弘羊弄得如此繁琐。
白白胖胖的张安世对面就坐着被太阳晒得黝黑的桑弘羊。
一年的时间里,桑弘羊整整跑了六千里路,脚印遍及河间,洛阳,山东,河北,淮南
“就是这个样子地方官并无将税款托付银行的准备,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且非常的强硬,他们认为,一旦将税款上缴银行,他们就会遭受非常的损失。
虽然这些话明着说出来不妥,可是呢,这是活生生的现实,地方贫瘠,长安富庶,在这种状况下,长安还要吸允地方的鲜血自肥,他们认为非常的不公平。”
桑弘羊端着一杯鲜艳的果子露,不时地轻轻呷一口,享受着果子露的甘甜,以及徐徐而来的清风。
至于张安世脸上不耐烦的模样,他完全视而不见。
“你要知道,银行收取地方赋税不是我们主动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