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更不会有娇媚的仕女邀请他共乘一车。
匈奴人少年,青年之时,各个都是夺人眼球的美少年,到了中年之后,一个个毛发旺盛,胡须会把五官都遮盖起来,再美的男子,在那些喜欢美丽少年的妇人眼中,也不过是一只只穿衣服的野兽。
或许会有一些妇人会喜欢,金日磾却对她们毫无兴趣。
张安世对此乐见其成,只要金日磾没了昔日的魅力,他就很喜欢跟金日磾一起出游。
“今日你有公务吗?”张安世抬头看着太阳打了一个喷嚏之后笑眯眯的问金日磾。
“有!”
“什么公事?”
“灞水边上发生了一场惨案,一百一十四个人,只有一人逃脱,其余都被人杀了。
京畿之地发生这样的惨案,陛下已经知晓了,命我早日将凶犯捉拿归案。”
“谁被杀了?”
“一支商队!”
“劫财?”
“不,财物丝毫未动,就连敬献给东宫的六方美玉也完好无损,这是仇杀!
侥幸没死的马合罗被你大师兄无意中救起,人现在在廷尉府,陛下信不过廷尉府,也没有动用绣衣使者,将案件交给了我们近卫。”
张安世笑道:“陛下没给你指定凶手是谁?”
金日磾看了张安世一眼道:“不外乎长安九姓!”
“长安九姓?”
“你不知道?”
张安世摇着腮帮子道:”不知。“
金日磾冷笑一声道:“你不知道才见鬼了,你云氏在长安九姓中排第五,排名尚在留侯张姓之上,所谓的’金珠玉粒噎满喉‘说的就是你云氏。”
张安世甩着腮帮子道:“我云氏也就是贪吃一些,怎么就成长安九姓了。
像曹氏那种‘温柔乡里睡不足’的才是该你们真正面对的豪门大户。
就算是这几年钱多了一些,也要跟霍氏的‘百战黄沙穿金甲’放在一起才好听一些。”
金日磾叹口气道:“你们是硕果仅存的勋贵,云氏,霍氏是幸进家族,自求平安吧,陛下,太子看你们太不顺眼了。”
张安世笑道:“云氏以后会分裂为三,小霍氏,小张氏,再加上云氏,如此一来,云氏就不成别人的眼中钉了。
我大师兄回来了,凉州牧的官职放弃了,我们甚至屡次要求陛下将李敢从凉州路调回来,如此一来,云氏就剩下关中可怜的一点家业了,谁还看在眼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