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对生死反而有了一种明悟。死虽然可怕,但那至少来的痛快,像纪雁雪这样打,每一棒都痛彻心扉,偏偏力道又稍显不足,脑袋敲得砰砰响就是晕不过去的感觉真的是再可怕也不过。难道说纪雁雪是传说中以刑讯残忍而闻名的中央委员会调查局的训练过的人?怪不得她这么年轻一个女人,就抗上了少校军衔。
一想到这儿,朱元章悔得只想一头撞死在大地上,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宁愿挟持刘浪那头怪兽,也不愿招惹纪雁雪这样的猛女,那完全能把自己一家都坑进去。
好不容易捱到刘浪来了,朱元章哪能不像见到亲爹一样扑过去,只要刘浪不傻,他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活命机会,就算没有,也特么好过被某恐怖的女人一棒一棒零敲碎打活活疼死。
"咦,你那位?"刘浪突然问道。
"我是朱元章啊!师部的少校副官。"朱元章吓得小心脏直抽抽。
他最怕的就是刘浪来这一招,装作不认识,随手一枪毙了,尸首往野狗群里一丢,这里又都是他的人,说他跑了,周师长也奈何不了他。等自己老爹去告,估计自己的骨头渣子晚上都能发光了。
"哦,是猪头啊!"刘浪做恍然大悟状,"不好意思,猪头兄你实在是太像头猪了,我一时没认出来你。"
"是我,是我,就是我。"朱元章这会儿那还介意刘浪喊自己曾经猪头的外号,只要他认账,这命就算保住一半了。
"猪头兄你我不仅昔日同窗,如今还份属同僚,按理说我应该公事公办,把你交师部处理。"刘浪很遗憾的说道。
朱元章心里忐忑,如果不出意外,刘浪绝对不会如此好相与,下面定有转折。
事实证明,刘浪果然没有那么大气,他判断的完全正确。
"不过,你太不仗义了,刘浪初来乍到,你就给我来这么一出,我想公事公办,我的弟兄们也不同意。这样吧,你在沂丽镇城门那儿呆着,等师部派人来。"刘浪慢条斯理的说完,很随意的对身边的赵二狗点点头:"把猪头兄弄城门口呆着,把他手指包好,记得别让太阳晒着了,弄个最凉快的地儿。"
很快,朱元章就知道刘浪为何还特意交待弄个最凉快的地儿了,那分明是要挂腊肉的意思,而且还是传统的风干型。
脱去上衣和长裤只剩下条底裤的朱元章就这样被绑着双手吊在城门洞口,如同一块待风干的腊肉。按常理说,在接近三十度的高温下,没有强烈日光的暴晒,又有城门洞的阴凉还时不时的有微风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