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石头,眼睛瞄上瞄准镜。
在三挺机枪对着他的战斗位狂扫的时候,这名从来只是潜伏起来打冷枪的精准射手选择了和他们正面硬撼,面对三挺机枪。
没时间了,他没时间也没那个力气靠时间的流逝一一狙杀他们。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看谁先杀死谁,是他先被机枪子弹扫中,仰或是,他一枪打爆敌人的头。
就像欧洲古代骑士之间的对决,如果死亡已经避不可免,那,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在那一瞬间,精准射手仿佛忘了耳边疾飞的子弹,一颗子弹甚至从他的鬓角掠过,鼻端传来头发烧焦的味道。他只是将眼睛看向瞄准镜,将日军机枪手的头套进准星,扣动扳机。
他的眼,前所未有的亮,他的手,前所未有的稳。
一枪,一人殁。
两枪,机枪停。
一朵一朵的血花在山谷中绽放,同时,也在林浩身上绽放。
65毫米子弹,扫中了他的臂膀,炸开血肉,露出白色骨茬。
林浩不动,胳膊不能动了,就用腮帮子和肩窝夹住枪托,移动着枪口,转向下一个目标,坚定的再开枪。
连续六枪,打空了林浩的弹夹。日军的三挺机枪全部哑火,四名射手全部死亡,唯一的一名副射手没有死,却逃了,在林浩瞄向他之前,他就丢下机枪,逃了,疯狂的逃向背后的山林中,丢下了他的同伴。
他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步兵,竟然敢面对三挺机枪的扫射和他们对射,而且连续击杀四人。
六枪,四人。令日军恐惧的不光是神准至极的枪法,而是,他是不会死的吗?三挺机枪在对射期间,最少射出100发子弹,他是怎么避开子弹的?
200多米的距离让日军胆怯逃走的日军射手看不清对手的模样,如果他能看清,就不会这么疑惑了。
他们的对手,同样避不开子弹。他也没打算避。
他已经是一个血人。
头部中弹,钢盔的圆角幸运地帮他弹开只在钢盔上留下深深的弹痕,只留下剧烈撞击产生的眩晕无疑是最轻的伤势;右臂生生被打断也只能算是重伤,右胸部的两处血洞却表明,如果再不迅速止血,就算没有打中心脏,光是流血都能流死他。
打空枪中所有子弹,头疼得几乎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的林浩依稀听到再也没有熟悉的日式轻机枪嘶吼,单手将枪搂入怀中,仰面而倒。
“耗子啊!你狗日的人呢?还不快点儿给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