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能主动向来自前线的军人问策,自然是远比自己脑门一拍的官僚们不知强了多少。
“国葬!”刘浪毫不犹豫的回答。“唯有国葬,才能告诉我山西前线,淞沪前线诸军,我们不会亏待任何一名为国出力的将士。”
“这是应该的!”何成浚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相信行政院和军政部都会同意的,委员长也会同意的。“还有呢?”
“我觉得,对已经几位战死疆场的将领,包括未来,我们对于他们最好的纪念,不是给予其家属多少抚恤,而是应该以某种形式告诉全国军民,我中华,不会忘记他们,世代不忘。”刘浪又说道。
“你的意思是?”王世和也好奇起来。
“以每位将领的名字,在其家乡所在省城主要街道命名,我希望,不光是我们这一代人记得,就算是我们的子孙后代,当走到这条路上的时候,也会记起,曾经有这样一位将军,为国捐躯过,曾经有这样一场战争,在我中华战斗过。而他的女儿,走在这条以她父亲命名的这条路上的时候,或许,还能感受到来自父亲的音容相貌。”刘浪继续建议道。
刘浪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前闪现出的是在曾经时空中荧幕上郝梦龄已经八十多岁的长女郝惠英站在汉口郝梦龄路路牌下两眼仰望天空,苍老的脸上露出的孺慕。
那个在十五岁就失去了父亲的少女,在那一刻,一定是听到了来自天空中父亲的轻声教诲吧!就像他在她儿时讲精忠报国的岳飞一样。
他的父亲,为了让更多的孩子拥有父亲,只能,让自己的女儿此后的一生失去父亲。
刘浪知道,郝梦龄、佟麟阁、赵登禹、刘家麒等将领因为葬礼规格高,无论是此时的国府还是未来越来越正视历史的共和国,都以他们的名字在其家乡或是在其战死之地命名为街道或者是学校,但更多的将领却是籍籍无名,再无多少人能够知晓。
他们的名字其实并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一支部队的符号,一如郝梦龄代表着第9军,佟麟阁赵登禹代表的第二十九军,姜玉贞代表的196旅,他们代表的都是成千上万军人的浴血之战。
遗忘他们,就代表着,那场被历史时光逐渐湮灭的牺牲,就真的是被湮灭,不留一丝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