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他们无法容忍自己的姐妹落入敌手,如果那样的情况发生,他们会疯会狂,没人能保证自己会在那个时刻还能保持理智,他们或许会像飞蛾扑火一样进攻,哪怕是落入了敌人的陷阱。
真正的战士,并不像书中所描写的一样,面对什么都是无畏的,他们也会有害怕,只是,惧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怕自己豁出命也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
家,亲人,还在远方。眼前这群明丽温柔的女兵,就是他们想保护的人。她们,能不用陪他们一起赴死,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她们,还能在这里,让他们再见一眼,真是,临行前,最好的礼物。
听到丈夫的喊声,已经是身为野战医院副院长兼外伤科护士长的女中尉一双眼睛顿时湿润了。
本来,她已经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见惯了生死离别的她最少亲手盖上过不下百名同袍脸上的白布,她的眼泪越来越少,她越来越坚强。甚至,在得知自己将率野战医院所有女兵女医护人员不再跟随大军后撤,她也只是将背包里一直背着的那瓶酒给丈夫给石头的爹送去,并没有诉说自己对即将来临大战的担忧。
但,女中尉还是高估了自己,当野战医院警卫排的女排长在离开军营不过几公里后就请求来给出征淞沪的大军送行后,她立刻就答应了。她就想,再看丈夫一眼。
她怕,错过今天,就是永远。那个和她同床共枕数年的汉子,或许,她再也没有机会触摸他的温度了。她不担心儿子没有爹,她知道,会有很多人把石头当成宝。但是,那是她的男人。
是的,从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她不是中尉军官,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普通男人的妻。
只是,当丈夫惊喜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却没有上前,她只是原地站着,冲着丈夫努力的用自己认为最美丽的脸笑着,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高声吼着:“野战医院,全体,敬礼!”
大军,在行进,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停止奔向战场的脚步,这是每一个镌刻在独立团军人基因里的东西。女中尉明白,她不光是妻子,更是军人,她只能对着自己最爱的人,送上自己认为最隆重的礼节。哪怕是眼眶中,早已热泪汹涌,泪流满腮。
女兵们,在她们的中尉副院长的率领下,齐齐抬起右手,行军礼。
“回礼!”赵二狗的眼也是红红的,就这样站在车厢边,看着自己妻子泪光澎湃追随自己身影的眼,怒吼。
他明白,他真的都明白,虽然最喜欢讲粗话,说带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