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声跪了下去。“长官,求你,让我见见我的娃儿们,求求你!”
“大姐,起来说话,起来说话!”陆军少将连忙扶起跪下的老妇,看向一边若有所思的刘浪,道“如果只是打听,我夏某完全可以办到,但若是去见,恐怕只有刘团长他能帮你了,你还是先说番号来听听。”
“我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都在20军参军,娃儿他爸担心娃儿,前年也去20军当了个伙头兵,家里留了我和幺儿一锅,哪知道,我那个幺儿,说是出去做买卖,其实也是去当兵了,要不是三个月前我收到他给我留的信,我都还不知道。”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军官,老妇人显得干干的眼窝里猛然涌出泪水,哭了起来。“按理说,当兵吃饷扛枪打仗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我老婆子是不该来找他们,可是,家里剩我一锅啰!如果娃儿他爸和娃儿们都死了,我也没啥子活路了,我只是想,给我们杨家留条根,哪怕是一锅,也行那!求求各位长官了。”
此言一出,全场默然。包括两个陆军少将。
谁也没想到,这名衣衫褴褛来寻找儿子的老妇人,竟然全家五口,尽在军。
第20军,是川军杨森部,已然在前线血战近月,死伤惨重,没人能保证老妇人的丈夫和三个儿子还能活着。
这样的一位老妇人,自然赢得了所有军人的尊重。独立团团部野战电台因军事保密不便开机,由第172师师部电台向第20军发电,并附属老妇人的丈夫和三个儿子的名字以及步兵团的番号。
至于她的小儿子,却是有些难办了,因为是瞒着母亲去参的军,虽然赶赴淞沪前线前给母亲留下离别书信,但却没有留下自己部队的番号,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在哪个军参军的。
不过,大抵不会去别处,想来也是隶属于川军所属。邓锡侯所属的第22集团军多为川北人,第23集团军多为川东,也第20军和第43军为靠近贵州西南,根据老妇人的家乡所在地,刘浪将核查重点依旧放到第20军和第43军军。
等待第20军和第43军电反馈还需要时间,将老妇人安置在刘浪所乘的车小憩,并安排人给她拿来热茶和食物,虽然也不是什么新鲜的茶点,但老妇人还是吃得甚为香甜,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刘浪能想像得出,一个大字不识从未离开过家乡,去镇集市是最远抵达的农妇,去选择离开家乡来寻找亲人,她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又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为了能见丈夫和儿子一面,她甚至一路靠着步行走到了淞沪,又被难民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