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因为无法给人正确的情绪反馈,往往会让一个人在诸多身份上……被人当做另类。
但这一次,她遇到了白雾。白雾就是那种能够很好配合对方的人。
这一切和现实世界里的宴久是如此相似,这个不会感受喜悦的姑娘以为自己又被人需要了。
“我也很想记住你。我相信不论在这个世界,还是在另外一个世界,我们的联系都会很紧密的。”
莫名的,白雾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次轮到宴久一愣。
在宴久的记忆里,白雾就是一个对什么都很擅长,是最为合格的听众,一个最有趣的见证者,但这样的人,也很难走近他内心。
她从来没有听白雾说过这样的话。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但这不是承诺,而是一个……有待完成的目标。”
“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小久,你有没有想过,一个身份可以持续很久,人们更换自己的身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而不是世界的意愿?”
“我……没有想过。”宴久注意到了白雾的称呼,小久。
她记不起来上次是被谁这么称呼了,但印象里,好像是很亲很亲的人才会这么称呼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合的事情,强行将某个人,放在他不擅长的身份上让他完美的去演绎这个身份,本就很病态。”
白雾的表情很认真很严肃。
“打瞌睡的懒人去开车,根本没有知识储备的人在学校讲课,完全没有工作经验的人在公司里荒唐度日,医生没有救人的能力却拿着手术刀折磨着病人,因为想要成为大人但心智还是小孩的人去为人父母……这个世界的种种,本就很病态不是么?”
“如果所有人都有足够时间去适应也就罢了,但或许他们好不容易明白了一个身份有多难,终于渐渐开始明白那个身份的感受时……又不得不更换身份。”
“这样的人生……只会让大家明面上被一个身份束缚住,实际上,却又对这个身份生出厌恶。”
“在这样的世界,我不敢承诺你什么,因为今天我是你的丈夫,也许明天,书写我们命运的人,大笔一挥,我们就变成了……其他关系。”
“倘若我们恰好保留了一些记忆,那就更加痛苦了不是么?”
宴久点点头,这样一本正经、讲了这么多话的白雾,让她有些不适应,但内心也涌现出了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