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当那乡村开始出现在车窗外的时候,陈瑞钿的心马上凉了半截,入目所看到的一切,不再是青岛的那些漂亮的欧式住宅、欧式楼房,而是一栋栋破败不堪的土房,那破败不堪的土房在雪地中,显得甚是显眼,全是一派满目疮痍之色。
在回来的时候,陈瑞钿曾听人提到过祖国的贫穷和落后,对于这一些他可以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甚至于,在回国的时候,父亲特意告诉他,也许他中国即便是当了军官,一个月也只能挣10美元,因为中国是贫穷的,本就不是为了金钱回国的他对此当然无所谓,可让他很难想象的,却是这里的贫穷与落后远超过他的想象。
在初时的好奇与欢喜淡去之后,一路上,陈瑞钿整个人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虽然总会有人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做在二等软车厢的洋人,但他却不那么扎眼了,尤其是他身处于十几位年青人之中,甚至于没有人会再注意到他。
济南,这里是山东省的省会,但是也不见得比他路上目睹的那些城市、乡村好上多少,依然到处是贫穷和饥饿,到处都是面呈菜色的民众,甚至于,他在火车上,还曾看到路边冻死的尸体。
饥饿和贫穷,这一路上,或许这四个字,是他对中国所给他带来的最为深刻的感触,在这列车上,乘客们的交谈声音使得的这里显得分外嘈杂喧嚣。
陈瑞钿想要安静,他出同样需要安静,然而,却无法安静下来,事实上,他的心,在今天之后,已经无法在安静下来了,此时,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中国会于外国受到歧视,同样也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总会梦到祖国,为什么每一个长辈提到中国时,他们总会流露出那浓浓的,甚至让人不能理解的情感,不是因为祖国的强大,而是因为这个贫穷而落后的国家让人有太多的牵挂……
牵挂!
头一次,王天木知道什么是牵挂一个人的感觉,在酒店的房间内,静静的闭着眼睛,他的脑海中总是不住的浮现出那个年青人的脸庞,在过去的近两个月里,他总是会想起这个年青人,准确的来说,是年青人带来的惊讶不断的提醒着他,提醒着他去记起那个人。
“委员长、汪院长、元老……”
喃语着这几个词语,王天木的心下微颤之余,脸上却浮现出一种让人玩味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带着几分亲热之意,但这种在无人时表露出的情感,也太让人觉得的奇怪了,在绝大多数时候,他总是笑着,可是他却很少流露出这种笑容,但极少数非常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当他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