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不要人活啊……”
那烟雾呛的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被呛的撑不住的他们试图开门,可车厢的门却只能从外面打开,当他们骂骂咧咧的咒骂时,在车厢外,十几名完成喷药消毒的卫生员则是笑嘻嘻的听着车厢里的骂声。
“这帮孙子,还不知道,咱们是为他们好!”
“就是,那一身虱子不除掉,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十几分钟后,车厢的门终于打开了,王培德几乎第一个冲出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瞧着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他甚至想冲过去把他们好一顿收拾,可这时喊声响了起来,让他们按车厢排成队,沿着铁丝网向前走。
当这些工人顺着月台边的铁丝网墙朝后一旁走去的时候,月台上又忙活了起来,车厢里的麦草被卫生员用叉子叉到月台的铁箱里,随后被点着了,在麦草火焰中,传出一阵阵似乎爆竹般的微响,那是被烧死的虱子发出的响声。
“所有人都排成队,旧衣服什么的都,都扔到箱子里,那些破烂没人要你们的,你们也用不着了……”
在车站仓库中,穿着黑蓝色制服的保卫员不时的用棍子抽打着那些不知排队的人,这些人排成队在这里把那一头脏乱的头发剪成光头,把他们的随身行李,扔到一个个弥漫着药味的箱子晨,然后领到了一个牌子。
洗澡,每一个人都要洗澡,庞大的洗澡间内密密麻麻的站满着几百人,他们头顶上水管喷洒着热水,着实让这些坐了几天火车,浑身上下疲惫不堪的人们,身体猛的放松下来,可就在他们放松心情,享受着头顶花洒淋身的感觉时,穿着长雨衣的保卫依然没放过他们,他们不时用手中的竹板抽打着这些脱的光溜溜的人们。
“使劲搓灰,脖子、身上、裤铛……”
“尼妈,你们是不是打娘胎里出来,就没洗过澡可是……”
“打肥皂,使劲打,用丝瓜把身上的灰都擦干净,然后再搓一遍……”
骂声、嘲讽声,不停的从这些人口中发出,在这骂嘲声中,剃成光头的人们纷纷忙活起来,他们不停的搓着身上的灰,头顶上的花洒喷洒着热水,而在地上,那透明的水却变成了灰色,灰着的水和着灰色的泡沫,沿着排水孔排出......
“嘿嘿……”
傻笑,瞧着镜中的自己,王有德不时的傻笑着,此时和其它人一样,他已经换上一件土灰色的劳动服,按照服装颜色等级来说,这是最“低等”的级别,在未来的几个月中,他所从事的是最没有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