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公司投资不同,这4亿元,完全由北平绥靖公署承担。
对中国而言,这或许是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教育投资,数十所高等学校的扩建、上千所中学的扩建与新建、数万所小学的扩建、新建,无不在挑战着这座委员会中诸人的智力,他们必须充分且合理的利用每一分钱,从而令这笔钱花的“物有所值”。
“工商委员会也好、农业委员会也罢,他们的成功与否看似决定国家命运,但实则不然,他们所决定的只是一个或者几个项目的失败,或者一年的收成减少。但我们若有任何失误,却有可能倒致一代人因我们的失误而面临人生的失败!”
傅斯年这位北大教授、国民参政会参谋员,在就任北平绥靖公署教育委员会委员长时,在就职讲话中,向委员会内的数百名下属告诫道。
甚至于这正是傅斯年之所以出任教育委员会委员长的原因,在管明棠提出邀请时,当时正和其它北大教授一样,致力于北大迁返的他曾拒绝过,而管明棠随后又在信中写道。
“孟真先生岂忍华北七千万国民沦管某一人之教育试验品?”
只是一句话,被吓了一跳的傅斯年立即赶到公署内,在得知管明棠的想法后,思索了整整一夜后,傅斯年方才接受这一职务。
“欲强国,必实行教育,管某是商人、是政客、是军人,于教育是外行,唯能从商人逐利,政客逐名、军人务实之角度兴办教育,成功与否切不得而知,然不试又岂能得知……”
直到现在,每每想到或提及那日管明棠与自己的谈话,傅斯年依然会不时的摇头轻叹,他就是这样被“哄”上贼船的。
“……就这样,我傅斯年被他管哲勤骗上了贼船,欲下而不得了!”
在说笑声中,傅斯年看着面前的彭百川这位自己从教育部强拉来的友人,教育委员会与其它部门不同,外国教育顾问,至多只能当个顾问,提出些许建议,真正能依靠的还是本土教育专长人士,他们更了解中国需要什么样的教育,中国应该办什么样的教育。
“孟真兄,不是被骗,而是心甘情愿上当!”
彭百川一语点出傅斯年被“骗”的原因。
“论地方教育,全国初中高等教育以及乡村教育、扫盲教育,无出邯彰之左者,就是后来六战区,不到一年的时间,扫盲率就达到70%,几十万识字士兵一边训练,一边在乡村协助扫盲,在中国,这是第一次,友人曾写信告诉我在山东收复时,受伤的士兵一边养伤,一边就临近的村子里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