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繁华的城市、热闹的街道,还有那充满希望的生活一一一切一切,都过去了。
从现在升始,他不过是一个乡村的老师……
列车马上就要靠站,一到站台上,赵益民就会看见站台上一个青年人,手中举着一个牌子,牌子用毛笔书写着有力的而端正的楷书¨赵益民”,也许,这个青年是辛集庄合作社的一名社员,当两个人碰头之后,他赵益民,就从一个师范生,正式成为辛集庄国民私熟的¨综合老师”了。
回到自己的铺位前,从卧铺上拿了手提箱,赵益民告别过同车的人,就向车门走去。
¨您一定是赵先生吧”
放下手中的牌子,辛明礼热情的招呼着面前穿着黑色校服的,年龄比自己还小上三四岁的年青人。
¨俺们盼星星,盼月亮的,可把您盼过来了,你不知道”
从赵益民的手中接过他的手提箱,照老习惯抬起箱子往肩上一搁一一他从前当过搬运工人,
¨去年各镇才办了高小,只有中心村办了国民小学,这不,熟里的王先生,这两个月一直在城市接受什么培训,好了,您这一来,俺们村……是俺们社,也就真正有自己的学堂了……”
辛明礼一边走,一边说着,他口中所说的那些,赵益民在学校时,就曾听说过,去年三省光复后,公署制定的教育计划首先是于县、乡、中心村兴建扩建一批中学、高等小学以及初等小学,而今年的三省教育目标则是一一一社一学,没有私熟的,兴建国民初小,已有私塾的则对私塾加以改造。
¨辛社长,从这里到村子里,有多远啊?”
这辛集庄离文明有多远?
¨不远,不远,坐六个钟头的洋汽车到梁镇上,到时候天就晚上,咱们在镇上睡一觉,明个我再坐几个钟头的马车就到了……”
十一个钟头
辛明礼的回答,让赵益民的心间一寒,此时他的脑海中立即涌现出了四个字一一¨西伯利亚”,是的,或许,只有像西伯利亚那般偏远的地方,才能与其相比于了、
¨赵先生,你看,过去这山基本上就是荒山,这不,从去年升始,合作社里头升始在山上种苹果、还有牧草,这牧场里养着黑白花的洋奶牛,嗯,还有绵羊,那都是变钱的东西,这公署管长官,就是生意人,随便点点,像俺们这穷了几百年山沟里,老百姓的日子就显出了盼头来……”
赶着马车,辛明礼指着山坡上的牛羊,那张黝黑的脸膛上尽是灿烂的笑容,提着¨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