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方面,在中国流亡的经历使得武鸿卿非常清楚,在南宁,中央政府说话也不见得管用,毕竟中国并没有真正的实现统一,正像身边的这位同志所代表的那个人一样,同样的地方势力。
“我们有人同白将军进行了联络,现在,他已经基本上同意了我们的请求!”
在说话的时候,郁永国从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信封里是一份公函,白纸黑字的广西省政府下的批文。
“这是同意我们在边境设立“文化讲习所”的批文,有了这个批文,咱们就在在边境设立干部培训班,但现在的问题在于……”
扭头看着身边的武鸿卿,郁永国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的组织,什么时候,能够进一步扩大起来,从而担负起支撑越南**的使命呢?”
二月,尽管天空万里无云,却仍然飘着菲菲细雨,人们躲在雨伞下,僻里啪啪地路过水洼,只有一些车夫与苦力在雨地里行走或奔走着——雨水并非子弹,这不可怕。对于这些人来说,挣钱养家才是第一位的,至于避雨,在河内,这种小雨是根本就不需要考虑躲避的,只有那些女人和富人才会刻意的躲避这种小雨。
与一般的车夫拉着黄包车不同,武方亭却骑着一辆三轮车,这种车子比黄包车更大,而且更省力,能够多挣点钱,但是每个月交给车行的钱也多了一点,和许多车夫一样,对于武方亭来说,他同样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置办一辆属于自己的三轮车,当然,至少他经常这么对身边的人说道。在他骑着三轮车将客人朝着他处送去的时候,他听到路边的报童大声的叫喊,那个新闻只令武方亭的心下忍不一阵震动。
“卖报、卖——国民党炸弹袭击法国兵营,炸死、炸伤百余名法国人……”
一个看似标准的官方新闻,但是在不同的读者眼中,却会从中读出截然不同声音,对于法国人来说,这或许是暴行,但是对于越南人而言,这些却是壮举。
“真的太好了,这一次国民党干的可真不错……”
听着车上两个客人的交谈声,武方亭的唇角微微一扬,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越南国民党是“高调”回国,用炸弹袭击的方式,向法国殖民者宣布他们的回归,现在重返越南的国民党更是不断在各个阶层扩大着自己的影响力。
与过去专注于知识分子、商人之间发展成员不同,现在的越南国民党却在各个阶层发展组织,并且秘密成立了以其为首的工人、农民、军人、文化、妇女、儿童、青年、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