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而我们呢?只有三万万元,但相比较财富呢?我们这些家族又拥有多少财富?”
虽说年青,但是李平洋却知道,为什么即便是到了最后关头,依然有一些家族不愿意撤出南洋他们同国内的联络仅限于道义的支持,比如购买一些债券,也仅只是如此了。
“现在,留在南洋是没有任何希望的?谁也不知道,未来南洋是什么样子!对于我们来说,最妥协的办法,恐怕就是在国内静观其变,我们确实失去了很多,但,只要人在,总有一天,我们还能够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相比于李平洋,在李家的年青一代中,李平言更倾向于回国,事实上,早在几个月前,他便将自己的妻儿送到了刚刚收复的香港,在他看来,留下人比什么都重要。
“也许吧,谁知道呢?我现在想的是另一个问题!”
虽说有着在国内读书的经历,但是李平洋却对于李家如何重新置根于国内,却没有多少底气,尽管他们在国内有上千万元的投资,但是,在南方那是统制经济的天下,在北方那又是北方公司的天下,对于已经错过最佳时机的李家来说,如何重新在国内谋求发展呢?
这是李平洋不得不思考的问题,同样也是必须要去面对的、不可回避的问题。
“什么问题?”
李平言反问道。
“李家如何在国内立足!”
弟弟的问题让李平言的神情微微一肃,或许他们是李家的旁支,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在意李家。
“相比于大马等地那些在南洋根基不深的华侨从民27年纷纷在国内投资不同,李家与诸多华侨家族一样,他们在国内的投资是非常有限的,错过了机会,还会再有新的机会吗?而且,即便是主家,又和国内有多少联系?新加坡的陈嘉庚可以直接进入国民政府,直接进专员公署,我们,在南京,拜见行政院的汪院长,都需要他人介绍,花上几万元,排上几天队才行,”
心知弟弟说的是事实,李平言先是沉默片刻,然后又无奈的摇头说道。
“从李家在乾隆年间到了南洋,对家里的人说,荷印才是根本,至于唐山,当年若不是爹一意坚持,恐怕家里也不会同意在唐山投资,还有北方贸易大举进入南洋时,我们甚至将其视为竞争对手,而非助力、靠山,这几年……”
鼠目寸光也好,没有远见也罢,对于他们来说,唐山是熟悉的,同样也是陌生的,他们所熟悉的是血脉的熟悉,而陌生,却是因为他们离开那里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