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他按着喇叭。
“这里连一个活人的影子都没有!”
司机露出头大声喊道。
“连牲口都没有,都死完了,还要医生干吗?”
然后重藤被拉上了卡车,最后,重腾医生借了一辆自行车跑完回家的最后近两公里路程。事出意外,他遇见一个身上背着孩子的女人,在漆黑的路上徘徊。一看见他,这女人便歇斯底里地痛哭起来。原来是他的妻子,她以他的丈夫已经在轰炸中死去了。而为了纪念“死去的丈夫”,她甚至已在家中的佛坛前点燃一支蜡烛。
而此时城外,每小时都有几百人死去,面对严重的辐射伤害以及严重的烧伤,急救站也无能为力,对于这些医生来说,辐射伤害是陌生的,同样也是致命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救治那些伤员,只能任由他们痛苦的死去。
七岁的井浦静子眼看就要死了,但谁也没有听见她哭或者抱怨。她只是不断要水喝。她母亲不听看护人员的劝阻,不断给她喝。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不减轻她死亡的痛苦呢。
“爸爸,离咱们很远,在一个危险的地方,”
静子在幻觉中看见在太平洋的某个岛屿上为国家战斗的爸爸,她看着妈妈说道。
“妈妈,你得活下去。如果咱俩都死丁,爸爸会很孤单的。”
接着她把所有亲朋的名字都说了出来,当她数到她爷爷和奶奶时,她又说道。
“爷爷和奶奶持我真好。”
最后她喊了几声“爸爸,爸爸”就死了。相似的一幕在广岛每一个的急救站中上演着,死亡对于那些侥幸生存下来的许多人来说,从现在开始,死亡就不再远离他们,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在广岛被夷为平地后的几个小时,当地时间中午十一点四十八分,“怒龙号”在荣城基地机场着陆。机组人员走出机舱时,数百名官兵一拥而上,把飞机团团围住。袁世勤将军大步上前,把一枚杰出服务勋章别在王国霖的胸前,而副驾驶狼狈地把烟斗藏在航空服的袖子里,立正站着。机组人员在军官俱乐部里边喝柠檬水和威士忌酒,边接受询问。有个情报官员问领航员;准确地说投弹时间是什么时候。他回答道“七时三十八分十七秒”——比原定计划晚十七秒钟。
“为什么你迟了呢?”
“可能是因为我还想多看一会广岛,天知道,一眨眼的功夫,整个广岛都消失不见了!”
面对梁子茂的这个回答,大家不禁都笑了。而此时袁世勤这位航空队少将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