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起来,她圆睁着双眼,问道:“九容嫂嫂这话怎么说?”
我缓缓说道:“冰儿,你既然知道罂粟膏,就该了解人一旦服食这种东西,就会上瘾,如痴如狂,难以自拔。我想最开始的时候,定然是有人让设计让相公服食了一些罂粟膏,之后相公就难以自控,离不开它。姐姐向来是最爱相公的,自然不舍得让相公受罪,所以才想方设法买了来给相公服用。姐姐的初衷,虽然是好的,但是罂粟膏这种东西却是一种慢性毒药。相公服的越多,身体就会越差,也越离不开那种东西。如此循环往复,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当初设计害相公的人,目的自然是达到了的,姐姐因为对相公的挚爱,无形中做了帮凶,她的心中,一定是十分难受的。”
听罢我的分析,冰儿仍是心存疑惑:“九容嫂嫂,这一切,虽然听起来合情合理,却也不过是你的推测罢了。”
“是,”我点头应道:“但是多半如此了。自从姐姐出事后,相公每天晚上都会痛苦欲绝,你看看撕成碎片的被单,就可以想象其情之惨烈。除了罂粟瘾犯了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还有,我记得当时搜姐姐房子的时候,曾经搜出一万多两银票。开始我以为是沈齐一帮人栽赃嫁祸,可是后来我想到,书信、桃木人和纸条已可以定姐姐的罪了,沈齐他们没必要白白搭上一万多两银子。这毕竟不是个小数目。所以,这笔银子可能原本就是姐姐的,是姐姐为供应相公服食罂粟膏而攒下的钱。”
我说完后,不再言语。冰儿也长久不说话。房子中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可以清晰地听见。冰儿望着昏昏沉睡的沈洪,发了半天呆,方问道:“九容嫂嫂,大哥哥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让他继续服食罂粟膏续命还是?”
“他必须要戒掉!”我斩钉截铁地说:“若是我们因为一时心软,也像姐姐一般,供应罂粟膏给相公服用,他早晚会因此丧命的。若是现在收手,也许相公还有救。虽然,他要忍受生不如死的痛苦,但是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这是救他的唯一途径了。从今个儿开始,我、冰儿你、宝宝、明月欣儿,还有你带来的冰凝妹妹,我们这些人,必须轮流来守护相公。防止他夜里犯罂粟瘾的时候出事。”
冰儿神色凝重,点头答应。
于是,从这天开始,一直到年后,我们五个人轮流守护沈洪。他犯罂粟瘾的时候,轻一些会乱撕乱咬,重的时候还会口吐白沫,浑身颤抖,就像发羊癫疯一般。于是,我们不得不天一黑,就把他用绳子捆起来,用布巾堵住他的嘴。他的罂粟瘾越犯越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