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抽身,又匍匐在了土坑之内。
“大黄!”薛立伟快步跑来,一入眼就是那被野猪抽碎了嘴骨而死的大黄狗。
这是他家的头狗,五岁的蒙细、笨狗串,三年的围狗,体力、经验都在最巅峰,香头好、通人性,作战凶勐。
这样的狗,是猎人的心头肉,用东北话说,那是眼珠子啊。
这狗平日在家的时候,就算再困难,薛立伟也给它烫米面吃。
可此时,看这只狗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薛立伟的心都在滴血啊。
再听不远处,其他的猎狗发出的哀嚎,薛立伟不由得怒从心头起,端枪直奔大土坑。
这时候,薛立伟离土坑大概七、八米,他根本就看不到土坑中的野猪。
薛立伟端枪,朝着土坑边缘扣动扳机。
“彭!”
一声枪响,尘土飞扬,坑中毫无动静。
可周围,那被野猪踩折了嵴椎的黄狗,和被挑出肠子的黑狗,听见枪声,全都下意识地抬头,想要起身。
受如此重伤,闻枪还欲起身再战,用打围的话说,这狗都嘎嘎硬。
但两条狗身上伤势过重,一时间全都无法起身,当发现自己无法在帮助主人的时候,两条狗把头撂回地面,嘴里发出声声呜咽。
听到这声音,薛立伟心如刀割,眼圈含泪。
他这五条狗,三黄、两黑,全是蒙细跟笨狗的串儿,这样的狗,聪明、勇敢,速度快。
而且,三条黄狗是一窝,两条黑狗又是一窝,一起长大的狗,配合打围,默契度高,同进同退。
在岭南这些年,正值壮年的薛立伟,带着这一帮狗,再加上他手里那把射速快、射程远的机枪管改装十六号,纵横岭南,可谓是:见猪杀猪,遇熊屠熊。
但打围,不光要人强、狗壮,更得熟知野兽的生活习性和山形地势。
像开春的时候,赵军、黄贵到了永胜屯,都得提前上山摸清附近山场的情况。
薛立伟不是不想,更不是不懂。但他还知道赵有财也对这头炮卵子感兴趣,生怕那二百块钱的奖励落在赵有财手里。
就这样,薛立伟昨天在新愣场住了一宿。今天早晨,洪云涛带着两个保卫组的同事赶到新愣场,就被薛立伟给拉着上山了。
到了老鸹崖下,薛立伟一放狗,那大黄狗就出去了。
他这帮狗,是一起长起来,向来同进同退,五条狗齐出,不大一会儿就开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