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富离家往屯外去赶通勤车。而此时,赵有财已入深山密林之间。
赵有财跟张利福一早就从家离出来,但他俩没有车坐,只能靠着双腿,翻山越岭直奔张利福昨天见着狍子的地方。
今天刮风,风力约有三级。
风天适合打熘围,赵有财背着猎枪,顶着风,却仍快步地走着山路。
这一走,就是一个多小时,走了十五六里地,这才到了地方。
赵有财停下观察山形地势,看了约有半分钟,他转头对张利福说:“老三,你跟我拉开点距离,离我个二三十米,知道该咋做吧?”
“知道,二哥。”张利福笑道:“跟你打多少年围了,哪能不知道啊?”
赵有财一点头,把枪自肩上摘下,掐着枪贴着皆伐林子边徘坡往南走。
刚才是逆风,现在是顺风。但越是顺风,越要注意,尽量不要发出太大的动静。
等绕到东面岗上,赵有财又踩着岗梁子往上走,待到快到山顶的时候,赵有财忽然停住脚步,靠住旁边的棹树,举起枪来往前查探。
在六七十米开外,在那岗尖子上,站着个狍子,瞅着得有五六十斤。
而在临近岗尖子的地方,还有三只狍子,或大或小,四处放步熘达着。
赵有财没有开枪,因为他知道,这一开枪,哪怕着中了,打着了一只狍子,另外三只狍子一纵就翻过岗尖子下坡。到时候再想打第二枪的话,就得下坡追。
此处距离永安林场,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路,再追可就赶不上做中午饭了。
他赵有财是食堂大师傅,要赶不上做午饭,那还上什么班啊?
所以,赵有财端枪未动,他在等一个机会。
就在这时,有一只狍子一蹿一纵,自岗尖子就过岗下坡去了。
此时,岗尖子上,仍有一只狍子竖着脑袋,迎着山风,四处张望着。
而在它下面,还剩两只狍子。
跑了一只狍子,赵有财也不着急,稳稳地端着枪。忽然,又一只狍子向上,到岗尖子上却没有过岗,而是和原本站在岗尖子的另一只狍子开始了耳鬓厮磨。
当两只狍子身体并排,在枪星中重合的一瞬间,赵有财扣动扳机。
“彭!”
一声枪响,山林间,飞鸟四起,小兽乱窜。
一只狍子四蹄抻开,小白屁股一扬,就已过岗,下坡而去。
而原本在岗尖子上腻歪的两只狍子,双双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