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义不怕,而且一旦翻脸,他也不用给赵军、张援民和解臣分狍子肉了。
可陈学义对二人视线分别一对时,却又是一愣。因为张援民和解臣看他的眼神中,瞧不出有丝毫的愤怒,反而……陈学义眨巴两下眼睛,他感觉那俩人看他的眼神,好像包含着怜悯与惋惜。
但陈学义再看去时,却发现俩人都是笑呵呵的,并和赵军一样,各拽起了一只狍子。
六人下人往桥头村走,一路上陈学义和姜伟丰一直沉默不语,黄贵倒是几次开口,说要替赵军拽那狍子,可都被赵军给拒绝了。
当六人快回到桥头村时,姜伟丰问陈学义道:“大姐夫,这狍子……咱们上你家扒去啊?”
“走呗。”陈学义欣然答应下来。
打围里就有这个规律,几个人一起上山打着猎物,等回到村里以后,把猎物拖到谁家扒皮、分割,那剩下的骨头可就都归这家人了。
赵军看明白了,那姜伟丰是故意那么问的,而陈学义乐见其成。
此时陈学义招呼赵军他们,说:“走,拽着狍
子跟我走。”就这样,赵军、张援民、解臣他们仨各拽一只狍子,跟着陈学义到了一户人家。
六人一起进到陈家,陈学义的媳妇姜红艳带着儿子、女儿出来跟赵军他们打完招呼,给几人各倒了一杯水。
喝完水、休息了一会儿,陈学义对赵军等人说:“行啦,咱上外屋地把那仨狍子扒了。完事儿拿秤称称,把狍子肉分了。”“嗯?”听陈学义此言,张援民和解臣都是一怔。分肉还用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卖肉呢。但解臣很快就反应过来,兴致勃勃地看着去他家大立柜里翻找秤和秤砣。
这狍子是从山里一路拽过来的,狍子肉有些沾冻,放在火墙边上烤了一会儿,六个人加姜红艳把狍子肉分割成大块,都放在他家包饺子用的高粱杆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