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时李宝玉回到赵军身边,抬手往上一指,道:“我刚搁那儿下来,猪溜子有往左的,有往右的,但都是老踪壳儿。”
野兽新留下的脚印,猎人用手去摸,那脚印里的雪是软的。但要是几天前留下的脚印被冻硬了,配合着脚印的形状,就像甲壳动物的外壳一样,所以就被叫做老踪壳。
“楚局!”赵军带着楚安民参与进来,对他说道:“听宝玉说的哈,这帮野猪在这一片儿得有些日子了。”
刚才李宝玉说,野猪脚印有向左的,有向右的,那就说明这帮野猪来回地移动。
这要没有狗,人到这儿就抓瞎,只能赌一个方向。而有狗的话尤其是好头狗,它能透过气味来分辨野猪所在的方向。
这时,两帮俩狗喘着粗气,相继回到赵军身边。而楚安民也从兜里掏出烟来,散给赵军和李宝玉。
赵军上辈子抽烟不喝酒,这辈子把烟酒都戒了,所以他婉拒了楚安民的好意,由李宝玉陪了一根。
楚安民吐出一口烟,向上山路张望了一眼,嘴里嘀咕道:“也不知道他们到哪儿了。”
“没事儿,楚局。”赵军接茬道:“你放心吧,我那大哥在呢,领他俩丢不了。”
“不是怕他俩丢。”楚安民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他俩不成,说让他们搁山下等着,他们还不干。这可倒好,还搭里一个。”
“那不怕的。”赵军闻言一笑,道:“让他俩跟着来,完了咱们打着猎物了,他俩还能帮着拽啊!”
“哎!你说这对!”楚安民笑着一指赵军,道:“咱们打猎,他们拽,都出力哈。”
三人有说有笑地歇了一会儿,紧接着就要继续上路。
在出发前,赵军指着上头对楚安民说:“楚局,我估计咱们上到岗夲儿篓头底下,狗就能把野猪划拉起来。这前儿吧,野猪都是在岗梁子两边,完了往下跑的时候,咱注意点儿脚底下,一定得注意安全。”
赵军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楚安民也知道他是好意,便从善如流地点头道:“好嘞,我知道了,这打围里头的事儿,我都听你的。”
听楚安民如此说,赵军笑着一点头,然后继续道:“楚局,要看着野猪,有机会咱就开枪。但是咱一定得注意,咱不能穿糖葫芦把狗打了。”
“这你放心!”赵军话音刚落,楚安民一挺胸脯,道;“我以前是当兵的,这还能不明白吗?那打仗也不能给战友打喽啊。”
说完,三人呵呵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