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依照从前来的,真要说的话,看起来井井有条,可总觉得哪里差了那么一些。”她怕自己说错话,忙屈膝道,“奴婢该死,奴婢太自以为是了。”
珉儿让她起来,温和地说:“我也觉得差了那么一点,而我比你更不如,原是不知道天家皇室该是什么样子的,不过是胡乱想的。”
且说方才太液池边和谐安宁的光景,很快就传入宫里,长寿宫里太后听说儿子和媳妇好好地说了半天话,真真喜上眉梢,连刚端上来的瓜果,都要林嬷嬷送一份去上阳殿,林嬷嬷无奈地笑着:“怎么会少了娘娘的,奴婢可没那么不尽心。”
太后叹道:“他们若真能好,我就安心了,若是过两年再能抱上孙子。”
林嬷嬷劝道:“大殿下和二殿下也是孙子,您可不能偏心。”
这话音才落,就有话传来,说皇帝下令将大皇子杖责二十,为罚他夏日里在书房虐待宫女的事,这会子已经打上了,皇帝还派了人督刑,言明任何人不得袒护,自然太后也不得阻拦。
太后又心疼又无奈:“那孩子做出这么凶残的事,不打是不行的,可晔儿自己也不好,他从来都不管管孩子。孩子们还小没什么,等长大了,他也老了,就不怕……”
林嬷嬷劝道:“您放宽心,皇上这不是管了吗?”
太后捧着心门口说:“过去在纪州多好,在这皇宫里,什么事都是要紧事,一点放松不得,而我又没什么用。”
海棠宫里,王婕妤失魂落魄地站在宫门前,终于看到有人抬着儿子回来了,她急急忙忙跑上前。二十大板几乎要了儿子的小命,他连哭的力气都没了,那些掌刑的太监没一下是手软的,腰下的裤子都见血了。
“宣太医,快宣太医。”王婕妤亲自把儿子抱起来送回房里,为他剪开裤子,为他清理伤口,那两年跟着王爷行军打仗,她没少做这些事。孩子疼得醒过来哇哇乱叫,待太医来上药,更是吃痛不起闹得拳打脚踢,被人死死地按着,折腾了好半天,才精疲力竭地昏睡过去。
太医走时,告知王婕妤他们会按时来为大殿下换药,等破损的伤口愈合后,要时不时揉搓一下帮着淤血散去,这一顿打得不轻,且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王婕妤已是满身虚汗,太医退下后,她便坐在床边,轻轻摇着扇子哄儿子安睡,掀开衣裳看了看儿子屁股上的伤痕,一时泪如雨下,她的眼泪总是说来就来,总也流不完似的。
此时门外有人来的动静,不久,她的宫女香薇端着两只瓷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