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却把兔子藏在怀里,生怕被姐姐抢走,小声道:“皇祖母身边有嬷嬷,洹儿有乳娘,我不过是照看一下,怎么会忙不过来?姐姐,这兔子我要养的,你不要抢我。”
项元伸手在兔子脑袋上揉了一把,小东西像是受到惊吓,紧紧蜷缩在项琴怀里,一旁沈云便嗔道:“你离这只兔子远一些,人家胆子小。”
这话自然遭到大公主白眼,而项元打量他只拎了一只兔子回来,嗤笑道:“原来你晃悠了半天,什么也没猎着,就抓一只兔子来哄琴儿高兴?”
沈云很不在意:“我学功夫骑射,又不是为了打猎,不过是跑一跑松松筋骨,你若是有想要的,我为你去找也容易。”
项元不屑:“你是不是不记得自己十岁那年第一次下场打猎,把带出去的箭全放了,却只带了只野鸭子回来,别人都没笑你,可你自己跟自己生了好几天的气。”
沈云朗声笑道:“你怎么会记得,我可都忘了。”
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两人竟是说了大半天,项琴抱着兔子站在边上,反而怎么也插不进去。但姐姐不会留恋在沈云身边,她很快就跑开了,沈云则也有他要做的事,再与项琴说了几句后也一样离去。
皇帝那儿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招手让小女儿到身边,一面命人找兽医来为兔子治疗腿伤,一面爱怜地对女儿说:“等她的伤好了,就放她回林子里去可好?”
这是云哥哥送的兔子,项琴如何舍得,可父亲没来由地对她说这番话,做女儿的首先想到的就是要听话,无意识地就已经点了头,再后悔就来不及了。她抿着唇没做声,可算作是答应,但心里特别得难过。
皇帝心疼女儿难过,可他不愿孩子受一丁点伤害,而他若把话对沈云挑明,会不会害得孩子们连兄妹朋友都做不得?
此刻,但见淑贵妃缓缓而来,她面上是惊魂未定的凝重,只不过死撑着让自己看起来不失体面,项琴抱着兔子退了下去,后来帝妃之间说了什么,她可就不知道了。
而项沣那一下伤得不轻,太医要求二皇子静养一个月,不然落下病根会影响以后的行动,自然这都是后话,当天的行猎并没有因此扫兴,之后照旧热热闹闹的,直到午后日落前皇帝一行人才回宫去。
夕阳西下,皇宫恢复了宁静,项琴从长寿宫回涵元殿,老远就瞧见淑贵妃一行走来,她略想了想,索性躲回了涵元殿,不久门前的宫人就来告诉她,淑贵妃去了清明阁。
二公主一叹,来到弟弟的屋子里,清雅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