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地毫不留情地将项元和秋景宣隔开。城门内外每日都被打扫得很干净,连尘土都吝啬留给门外的人,一阵风扑面而过,便什么都没有了。
秋景宣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心里不断地问自己: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进门后的公主,依旧固执地不坐轿子,捧着吃的玩的走一路掉一路,她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捡起来,却不肯假手他人,看得一干宫女太监跟着着急。又一次东西掉落在地上,他们看着公主蹲在那儿捡,眼尖的人拉着上的说:“公主哭了呢。”
话音才落,前头走来一行人,肩舆在半道上就被放下,皇上高大威武的身形不疾不徐地走来,一直走到女儿身旁,项元才抬头发现是父亲来了。
她面上两行清泪闯入父亲的眼中,直叫皇帝揉碎了心,项晔眉头紧蹙,伸手将女儿拉起来,低沉的声音问着:“怎么哭了,哪个欺负你了?”
“父皇。”项元轻声呢喃,伏在了父亲的胸前,这里有天地之间最大的包容,也是最安心的所在,可她却难过自己竟然会有一天,想要远离这怀抱,竟然会有一天觉得,外面广阔的天地,比父亲的胸怀更强。
但她绝不能说。
“怕皇祖母训你,怕母后罚你?你啊,要出门多简单的事,吩咐宫人知会一声有多难,不声不响地就跑出去,搅得人人为你担心,实在该打。”皇帝那么温和,他可以在朝堂上震颤得大臣魂不附体,可以在沙场上吓得敌人肝胆俱裂,却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妻子和女儿,若真要说公主被宠坏了,他身上有一大半的责任。
“父皇陪你去见皇祖母,乖乖认个错,回头又是一条好汉不是?”皇帝笑着,把女儿也逗乐了,他心疼地擦去孩子的眼泪,“傻丫头,哭什么呢?”
若说父女连心,他们此刻该明白,项元的眼泪不是惧怕被祖母责罚,而父亲的这句哭什么,也不是要她别害怕祖母生气。然而父女之间谁也没捅破那层纸,皇帝尽己所能的,想要给孩子一个自由自在的世界,任何事他都能包容,只要女儿高兴。
遗憾的是,她现在却这么痛苦。
如是,父女俩同往长寿宫去,珉儿也早早在那里等候,太后少不得责备几句,连带着帝后一起责怪,可终究是宠爱孙儿的老祖母,孙女一撒娇,她的心就软了,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后,才把父女几人放了。
安乐宫里,淑贵妃吃着不知治什么病的药,辛苦地叹了口,漠然看着尔珍在门前和宫人说话,不多久尔珍走来,淑贵妃却先苦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