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哥,让姐姐好生保护镯子,我和她一定心有灵犀。”
大齐深宫,华灯初上,涵元殿里冷冷清清。从前总能听见姐妹嬉笑,如今二公主出嫁,大公主没人可欺负了,五皇子虽然玲珑可爱,终究还小。四殿下每日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只读圣贤书,做姐姐的也不好去叨扰他。
皇后一贯是娴静的性情,光是下棋看书就能打发冗长的辰光,可怜大公主每日在宫里转来转去,现下连大公子都不在京城,实在把她闷坏了。
这会儿刚刚出浴,听闻晋国送信来,她披着纱衣就跑来正殿,着急地问母亲:“琴儿来信了?”
珉儿嗔道:“瞧瞧你什么样子。”命清雅把闺女穿戴整齐,她却大大咧咧坐来母亲身边,“反正马上要睡了,还穿什么衣裳。”
“你呀。”
“琴儿的信呢?”
“她没有来信,是使臣的折子。”珉儿递给她看,“不过报平安的,这几日忙着婚礼,你妹妹怕是没得空闲,而且初到王府,她还要治理新家,等她闲了一定会写信,你别着急。”
项元嗔道:“还说要天天给我写信呢。”
清雅来给公主穿上外衣,慈爱地笑着:“日日不得闲写信,可见日子过得充实,若是每日苦闷无聊,只能靠写信打发日子,您舍得呀?”
“那倒是。”项元还是把使臣枯燥的一大半是请安叩首的折子看了两遍,“她平安过得好,我就安心了。”
清雅道:“娘娘,今日该是公主在晋国举行婚礼的日子吧,奴婢突然很想看看,公主穿晋国的服色是什么样儿的。”
说话功夫,皇帝从清明阁过来了,夏日将至,忙着各地防涝防旱,项晔甚是疲倦,元元不敢吵着父皇休息,父女俩说了几句话,她便退下了。
皇帝靠在躺椅上轻轻瞧着额头,珉儿道:“头疼?”
项晔嗯了一声:“给朕揉揉。”
珉儿轻轻为他舒缓疲倦,不久便见皇帝浮躁的气息安顿下来,这才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折子你看了?”
“看了,说是孩子一切平安。”
“刚又送来一道信。”项晔的怒气又冲上来,“忽格纳那个畜生,竟将朕给琴儿的凤辇给烧了,混蛋!”
珉儿记起了初遇时的皇帝,喜怒形于色,好久不见他这个样子了,竟有几分亲切,珉儿安抚道:“只要人没事,一辆马车而已,你猜女儿会不会生气?”
项晔捏着珉儿的手道:“要不是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