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落到这个境地,还有什么事是没胆量做的?”二王爷冷冷地说,“皇嫂,你我也是同病相怜了。”
此时门外有动静,皇后的亲信来提醒她早些离开,河氏便道:“今晚同席,必然有人会用赌注的事来奚落嘲讽你,还请你沉住气,到时候,好好给项琴敬一杯酒。“
二王爷眉头紧蹙,这奇耻大辱的事,他如何能做得。
河皇后幽幽一笑:“大丈夫能屈能伸,二弟,在项琴对你出手前,先下手为强,纵是死了也不冤。”
说罢,她匆匆从库房离去,只怕再多逗留会惹人瞩目。
回到中宫,皇后梳妆打扮时,宫人们来报七王妃已进宫,请皇后示下,是请她直接去宴会大殿,还是到这里一坐。
皇后捧着手里的簪子,想了想道:“让她直接去宴会大殿,来了我这里,反而多是非。”
这边厢,项琴在大殿外,终于见到了丈夫,皇帝纠缠他许久,都不得回去换身衣裳,但蒙格并不在意,两人走近后,他轻声道:“皇上虽生气,但也无话可说,之前派人游说他,若要得皇子就要减少杀戮,他倒是信了半分。不过我不可轻狂,仍旧要事事小心,杀他容易,可咱们的目标是得民心。”
琴儿见他意气风发,目光炯炯有神,也实在为他高兴,而这一次就连琴儿也不知道,在幕后煽动这一场灾民起义的人,还是她的父皇。
宫人将他们引入大殿,夫妻俩的坐席依旧排在很前面,反是二王爷换了地方,几乎已是在席位的末端,琴儿很明白,忽格纳这么做,是故意挑唆矛盾,那场赌博之后这么久了,琴儿从未以二王爷的主人自视,可等着看好戏的人,依旧兴头不减。
今晚,总觉得会发生什么,蒙格说皇宫里除了聚赌,很少会举行男宾女宾同席的宴会,今夜如此反常,且要小心。
然而晚宴开席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就在人们以为今晚将平平淡淡地度过时,席中有人聊起了蒙格这一次去剿匪的经历,说蒙格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将灾民劝退,王妃项琴在家中闭关礼佛,为他祈祷,也是一份功劳。
琴儿听蒙格转达后,谦辞几句,并不想把话接下去,却总有好事之人窜出来,说七王妃因闭关,之前那件事还没能好好解决,黎妃突然小产而中断的赌局,是不是该继续下去。
忽格纳冷笑道:“今日是为七弟的庆功宴,你们谈什么赌局,那日的赌局就到那日结束,朕不记得了,最后是谁输了来着?”
殿上众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