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瓷器款识没有很好地做出来,这是致命的缺陷,也就无法证明它是宣德官窑了。如果我们公司收了,那想送上拍卖会都难,不会有人认可的,不过我个人比较喜欢,拿下来玩玩也不错。”
“你说它不是宣德官窑,那你说是什么时候的?”张先生反问道,语气有些着急了。
易阳定睛瞧了那只梅瓶一眼,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民窑仿宣德青花,明清以来历代都有,依我看,这是一件明末清初的仿品,不过倒也有一定的年头了,算是一件老古董,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不是吧?”似乎被易阳识破了真相,张先生脸上的神情顿显窘迫,脸色也微微涨红了。
与此同时,旁边那五个看热闹的买家神色也微有变化,那中年男子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了一抹刮目相看之意。
可能易阳说的和他的看法不谋而合,原以为对方年纪轻轻,是个菜鸟,没想到他眼力不浅,看得倒很深,说出来的话似乎也无懈可击,很有一番道理。
“那你出多少钱?”张先生随即问道。
他明显有妥协之意了。
易阳呼口气道:“还真不好说,民窑的瓷器,又没带款,在市场上是基本不认可的啊,不过我可以给你明末清初那个时候一般民仿的价格。”
“那是多少?”张先生问道。
“两万。”易阳沉吟了一会,报出了价钱。
张先生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拒绝,他看了看妻子,又看向站在旁边不说话的那名中年买家,问道:“罗先生,你呢?你有没有高?”
那人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说呢?我要是要,刚才怎么不要。现在都出到这个价了,我觉得很公道了,你不用犹豫了。”
“那好吧。”张先生没再犹豫,而是很爽快地点下了头来,说道,“给我两万块,你拿走好了。”
看得出来,在这件瓷器上他纠结了很久,现在终于找到买家了,也算是尘埃落定,让人放心了。
“没问题。”易阳连忙答应道,并很快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两叠钱,每叠一万块,正好两万。
随后他将钱交给了张先生,并顺利地拿下了那件瓷器。
做完这笔交易后,张先生忙着和另外那几个买家谈交易,并不忘问易阳,看他能不能出更高的价钱,易阳都摇头委婉地拒绝了。
倒不是他不好意思从那罗先生手上抢东西,而是其余那些古董真的没什么看头,引不起他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