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犹豫不决之时,一只小船靠在了大船上,爬上来一个水贼打扮的人。
若是细心的人看到此人,只一眼便能知道他肯定不是水贼,因为此人肤白肉细,虽穿着水贼的衣服,可却没有一点水贼的样子。
这人径直走到桅杆下,大声咳了两声。
络腮胡男人看到他,立刻从桅杆上跳下来,低声问道:“不知大人有何指示?”
“大人让你们全力以赴,不留活口。战斗结束后,速度收拾行囊回家种地去,躲个两三年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遵命!”
这人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多说一句闲话。
络腮胡男人苦笑摇头,知道眼下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局面,于是下达了全力进攻的命令。
与此同时,另外七路水军的大当家也得到了同样的命令,他们全都做出和络腮胡男人同样的决定。
因为灭了眼前这几万官军,他们躲起来的话,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可若不遵从那位大人的命令,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一盏茶后,水贼的攻势陡然猛烈起来。
“大人,撤吧。”
“现在撤还来得及,再等一会,恐怕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了。”副官在赵全耳边小声说道。
赵全目眦欲裂,叹了口气,道:“是我小瞧了水战。狗日的,这要是在陆地上,老子早把他们灭了。传令,撤退!”
虽
无奈、不甘,却无可奈何,总不能明知不可战胜还让战士们死战吧。
“狗官,今儿你走不了了!”
“统统给本大爷沉到湖里喂鱼去!”
“靠上去!靠上去!”
水贼们疯了一般,或直接操控大船撞向官船,或抛出铁索钩镰勾住,同时有大量水贼拿着凿子跃入水中,潜入船底拼命地凿船。
水贼的疯狂让赵全及一干将官们脸色发白。
前三天他们打了水贼一个措手不及,接连的胜利让他们觉得水战也不过如此,然而眼前这一战才让他们见识到水战的凶险,这是完全不同于陆战的战斗。
一艘艘贼船撞上来,一根根铁索钩爪勾上来,一艘艘战船被凿穿慢慢下沉——
水贼就像鬓狗一般,死咬不放。
“哈哈——”
赵全一双赤红的眼珠扫视战场,突然仰天大笑,嘶吼道:“儿郎们,贼人不让我们退,那就杀个痛快吧!”
“反正回去也无颜见雁南百姓,不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