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朔家三族男丁,数百条人命的血案,以及逼迫沾州城汝老将军亲手打杀爱子爱孙的滔天恶行,你认还是不认?”
苏锦闻言脸上刷的一下没了血色,万没想到张小卒竟是这般作恶多端、累累罪行,她转头望向张小卒,心中惴惴,乞望张小卒摇头否认苏洄指控的罪行。
“我认。”
谁都以为张小卒会摇头否认,为自己辩解一番,洗清嫌疑。
毕竟抢夺饭食、吃霸王餐、打砸酒楼这些小罪,他都和苏锦一唱一和百般抵赖,更何况是杀人的大罪。
但张小卒的回答完全超出他们的预料。
张小卒声音洪亮,吐字清晰,承认的相当干
脆。
苏锦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身体摇晃,差点摔倒。
张小卒朝苏锦深深施礼,道:“请先生务必相信,学生着实是因情势危急被逼无奈才杀人,至于汝家父子,死有余辜,这两件事时至今时今日,学生都心无愧疚。”
苏锦盯着张小卒的双眼,想从他的眼神里判断他有没有说谎,然后她发现张小卒的眼睛清澈明亮,眼神决然鉴定,可是眼底深处却藏着紧张和害怕。
“你在紧张什么?害怕什么?”苏锦直接开口问道。
张小卒答道:“学生害怕被先生逐出学堂。”
苏锦忽然勾起了嘴角,笑道:“先生信你。”
“谢先生!”张小卒朝苏锦深深一躬,感激不已。
“气杀我也!”苏洄气得原地踱步,指着苏锦质问道:“你信他不信我?我是你哥,你亲哥!”
苏锦看向他道:“你去把都天禄的胳膊砍下来,我就信你。”
“——”苏洄语结,而后指着张小卒跳脚问道:“难不成这小子把都天禄的胳膊砍了?”
“咳咳——”南凤天突然轻咳一声,开口说道:“殿下,今天中午都大统领来过,但是刚到不久就被这位少年郎打跑了。”
“打——打跑了?”苏洄神色愕然地看向南凤天,以为自己听错了。
南凤天冲他肯定地点点头,道:“嗯,打跑了,少年郎身上的伤就是都大统领留下的。”
“先生,您怎么不早说?”苏洄摇头苦笑,他心中豁然开朗,终于明白苏锦为何会如此袒护张小卒了,心说难怪苏锦说张小卒身上的伤是被疯狗咬的,原来是在骂都天禄啊。
“殿下路上走的太急,老夫没来得及说。”南凤天道。
“——”苏洄瞧着南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