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灌进我的肺部,我低下头一看,才发现一根断裂的肋骨已经刺破了我的胸膛和军装,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鲜血正顺着它制造出来的创口,疯狂的向外喷涌。
抓起古烈姆给我的止血药整盒倒在伤口上,可是药粉立刻就被鲜血冲开,我用几乎不能再称之为手的手抓起一把野草混合了一把烂泥整个塞到伤口里,从身上取出一个弹匣,用牙齿叨出几发子弹,用手掌夹住其中一颗送到我的嘴边,在这一刻我象极了负伤的野兽,在痛苦与绝望的长嗥中我猛然将子弹的弹头咬出来。
古烈姆呆呆的看着我积攒出一小堆火药,将它们全部盖到覆满烂泥和野草的伤口上,他终于忍不住失声惊呼道:“喂,你这样也会因为感染而死的!”
找到我插在地上的刺刀,我回首望着古烈姆森森一笑,道:“还没有杀了你,我又怎么能死?!”
饶是艺高人胆大,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古烈姆的心脏也不由猛的一颤,我把自己的身体紧贴在那块撞碎了我手指的岩石上,抓着刺刀发出一声狂吼,猛然砍到岩石上。
“当!”
刺刀和岩石狠狠对撞在一起,冒出几点火星,可是没有冲到火药上,火星就灭了,我的胸口因为我猛然用力又渗出一圈鲜血,我狂吼道:“操*,给我点着它!”
我抓着刺刀一次次砍到岩石上,汗水和血水同时从我的身上飞溅,一时间整个山顶上只留下刺刀砍在岩石上发出的单调碰撞声,和古烈姆越来越沉重的喘息。
“我他妈的就是一个笨蛋!”我丢掉刺刀从身上取出一枚手榴弹,拉开引火索将木柄狠狠按到自己的胸部。
“啊!!!”
大篷火光从我的胸口闪出,在皮肉烧焦的味道中我牙关紧咬,一头栽倒在地上。
古烈姆冲上一步将手榴弹远远丢出,望着已经陷入晕迷的我,他沉吟了足有五分钟,才轻叹一声转身走开,还没有走出十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喂,你就想这么走了吗?”
古烈姆迅速转头,他看到了一张已经不再是人类的脸,忍受着绝对的痛苦,我的脸已经拧成一团,腮部的肌肉因为过度紧张绽裂出十七八道伤口,渗出殷红的鲜血。我的口眼鼻耳中都淌下一条血线,当真是七窍流血无可救药。
虽然用火药强行烧住了伤口,但是我的肋骨仍然留在胸膛外,现在已经烧成一团焦黑,每走一步,我都可以感受到我的内脏中的淤血就多了一分,每走出一步,我距死亡就大大拉近了一步!我望着古烈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