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条绷带用力一绑就算完事。
有个士兵手里捏了把镊子,一边从身上钳出些什么,一边略带得意的数着:“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
我走过去一看,在他面前摆了一小堆带血的弹片
我只觉得鼻子发酸,战斗减员过半,第五特殊部队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精心的治疗和足够的休息,他们无论身心都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可是我必须把他们带出来,去迎接更残酷的战斗,我实在不愿意去设想,当这场战斗结束的时候,这些兄弟还能有多少人活着回去!
我一个人慢慢走到一个小山坡上,通过特殊频道联络上柳康南,用奇怪的鼻音道:“把兄弟们的遗体收好,等战争胜利后,要带着他们一起回家。我把十二名伤势较重的兄弟留在c32基地,拜托你好好照顾他们。”
“放心!”柳康南低声道:“大哥你一定要保重啊,没有身体的影子跟本不会存在!请你一定要活下来!不是为了祖国的荣誉,不是为了军人的使命,而是为了你的父亲,你心爱的女孩,还有你生死与共的兄弟。我们都在期盼你凯旋而归!”
“嗯!”我用力点头。
一股名字叫“友情”的暖流缓缓渗进胸膛,在看多了死生已经开始麻木的神经开始复苏,没有经历过血腥战争的人绝对不会明白,为什么强者也会有突如其来的失落与彷徨。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特别需要别人的鼓励与支持。
是因为我肩头的责任太重,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还是因为死亡一次次和我擦身而过,疲劳和负伤的痛苦正在消磨我的男儿血气?
我抬头望着阴霾的天空,沉声道:“谢谢你,我的兄弟!我会竭我所能坚持下去,直到我们赢得这场战争!!!”
“是吗?我看未必!”一个生硬的声音突然闯进我们经过加密的特殊频道,“让我这个不速之客自我介绍一下好吗,我叫齐科夫,是key雇佣兵团的团长。你还记得老朋友古烈姆吗,他就是key雇佣兵团的副团长。”
我和柳康南的双眼瞬间都缩成针芒状,齐科夫呵呵笑道:“傅吟雪你知道吗,你的人头现在可是价值连城,六千万美元,就算是从俄罗斯贩卖核弹,也赚不了这么多钱!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用刺刀把你的脑袋割下来了。”
我摸摸自己的脑袋,想不到它竟然这么值钱,如果我敲下一颗牙齿,是不是也能从印度政府那里换个万儿八千的美元让我花花?
我冷声道:“小心被割下脑袋的人反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