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它干脆对准我的胸膛又撞又踢,我几次想伸手去取急救包中的注射器,可是最后又慢慢缩回来。吗啡是可以止痛,但是它同样会影响我的判断和每体协调性,面对刚才操纵高平两用重机枪的超级神射手,只要我稍有迟疑,就得死!
想成为一个战斗英雄,绝不是在战场上敢拚命又能捡狗屎运的没有被敌人打死就行。要想在最严酷的环境中生存,我们就必须忍人所不能忍,为人所不能为!
我可以坐在下水道里将混合了污水的食物一粒不拉全部吞到胃里,我也可以生生咽下连野山羊都不愿意碰的苔藓,我更可以把不知道几百年前就倒在沙漠中的动物残骸当成美味点心,一点点嚼碎从里面榨取出最后一丝蛋白质。
“就凭你们这些不入流的海盗,还想要我傅吟雪的命,做梦去吧!”
我拎着军刀一次次刺到自己身上,每一次刀尖刺透肌肉,心脏都会对我狠狠踢上一脚,全身每一块肌肉都会拚命一颤,连我都不敢相信,我竟然可以在自己身上连捅了十六刀,却可以硬挺着没有晕倒。现在我的左臂已经被摧残得根本不象是活人的躯干,在深可见骨的伤口上,两片肌肉向外翻卷露出里面令人怵目惊人的白色。更可怕的是在翻卷开的肌肉上,有十六个用军刀生生刺出来的小洞,抓起那根皮绳,我就象系鞋带一样用它穿过左臂上的十六个小洞,没有体验过这种滋味的人,觉对无法想象,一根足有六号铁丝直径的粗糙皮绳慢慢从自己身体里穿过,是什么感觉。那就象是你自己拿着一根锯条,慢慢的、温柔的、细腻的、有条不紊的锯自己的大拇指!
我用最非人的动作狠狠一拉,绽开的肌肉终于被我强行绑在一起,拎起那罐只有十毫升的止血消毒剂,全部喷到经过“缝纫”处理的伤口上,拍上所有的消炎纱布,然后把两卷绷带一股脑都死死缠到左臂上,一个可以让正常人在医院里足足躺上半个月的伤口就算正式处理完毕!
当李明带领了一支搜索队在军犬带领下找到我疗伤位置时,他们只找到一个塑料袋和半根不知道从什么东西上削下来的皮绳。一个海盗拾起那个塑料袋看了一眼怪叫道:“他妈的,老子拿着枪满山追他,那个家伙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吃了一块巧克力!”
李明盯着地上一大滩红黑色的液体,伸手挑起一丝慢慢捻动,在已经凝滞的血块中他竟然搓出一小块碎裂的肌肉。李明面色越来越凝重,只有经厉过最残酷战争的职业军人,才能从这一摊鲜血中读出其中的内涵。
李明凝视着两指手指中的那块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