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寺,也要讲道理。再者,能在长安城这等地方开酒楼站稳脚的,谁家背后没个撑腰的?
是以,道理在身的胖掌柜一行人当即指着王军山,骂道:“这杀千刀的混账东西,诳了我三十两,卖了个什么东西与我?来我那里吃饭的贵客眼下吃坏了,我不找这混账东西找哪个?”
刘元闻言“哦”了一声,看向被酱料湖了一脸的王军山,上前闻了闻他脸上的味道,道:“你卖了什么东西?”
王军山张了张口,本是不想说的,奈何那胖掌柜口中嚷嚷着“贵客吃坏了”,唯恐事情闹大,弄出贵客的人命来,那可不是小事!是以略一权衡之下,他立时想也不想的把温明棠供了出来。
“我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温师傅房里的啊!”
大理寺众人:“……”
白诸闻言忍不住道:“温师傅一个姑娘家家房里的东西,你打哪儿弄来的?”
王军山:“我……我……”
话未说完,便听自外头走进来的阿丙哼声道:“怕不是偷的吧!”
跟在阿丙身后走进来的的温明棠道:“我便说我那特制的花泥怎的不见了?原先还以为是我记性不好,记岔了,已经倒去盆栽里了,原来是王师傅偷偷熘进我房里拿了啊!”
一听“花泥”两字,那胖掌柜脸色顿变:难怪那贵客说吃到了一股子怪味土腥气呢!鸿宴楼的金字招牌今儿怕是要尽数砸在这一盘花泥上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叫他怎么同那贵客交待?
方才王军山三言两语间,他也算听明白那所谓的特制酱料怕是个来路不正的了。是以当即指着王军山嚷道:“你可知这一盘花泥吃坏了什么人?”顿了顿,不等王军山开口,胖掌柜便立时朝着大理寺众人抄了抄手,道,“我要告官!”
这事可万万不能叫他鸿宴楼来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