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竹林就是几间厢房,地方不大,自也一览无余。
静安主动上前打开了厢房的门,指向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厢房,问林斐:“林施主可要进去看看?”
厢房简朴却收拾的很是干净。
林斐的目光扫了一眼厢房之内便收回了目光,摇头对静安道:“不必了。”
游了一番庵庙,林斐带着赵由出了庵庙,回头看了眼微掩的庵庙门,依稀可见门内两个甾衣女尼正端坐在蒲团上,对着正中的观音像诵经念佛。
林斐看了片刻之后,转身下了山路,待到经过山间山民的那一排屋宅时,他并未停留,而是直往山下行去了。
山上一个来回统共也不到两个时辰。
已经验完尸的吴步才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远远看到林斐带着赵由往这边过来,开口便道:“林少卿,阮湛这具同韩均那具尸体差不多,也就胸前背后少了击打伤而已。”
林斐“嗯”了一声,也未再看阮湛一眼,而是带着赵由回了大理寺。
……
端午正日的暮食还是粽子,暮食过后,送阿丙和汤圆离开之后,温明棠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两间屋子,因着汤圆不住大理寺,是以一旁的屋子空了出来,整个院子也只她一人住着。
温明棠进屋将香炉搬到了院子里,又在香炉前撒上了一把枣子、一把瓜子,随即回屋将一个小小的,已经洗的发白的包袱拿了出来。
将包袱拿到外头小院的石桌上打开,包袱不大,里头的东西一览无余。
一支狼毫,一只鎏金花梳,一粒小小的金粒花生,还有一沓“明棠妹妹亲启”的书信。
将那一沓书信随手放在一旁,温明棠看向包袱里余下的东西。
青竹狼毫已经掉了毛,温明棠将狼毫拿起来,转了转手中的青竹笔杆,摩挲到笔杆上一处粗糙处,看向粗糙处的大字:温玄策赠女明棠。
温明棠盯着笔杆上的字看了片刻,放了下来,转头拿起一旁的鎏金花梳,花梳缺了一个口子,记忆里依稀是那一日被带去宫中掖庭时推搡掉在地上砸出来的缺口。
花梳上没有写下什么字,是记忆里那个温婉美丽的妇人时常插在发髻上的,最喜欢的花梳。
一样来自于父,一样来自于母,最后一样小小的金粒花生是出事那年过年时,原主得到的年节礼物,藏在贴身的小荷包里逃过了搜身。
在宫中待得磕磕碰碰的那些时日,那个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