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了,今日大理寺公厨的暮食便是一道冷菜。
看着那瓷碗里一大把几乎握都握不住的竹签串串,众人又是兴奋,又是好奇。
“每个人都能领得那么多?”有人忍不住问温明棠,“公厨今日这般豪气?也不知吃不吃得下!”
“豪气?”有来得早已经开始吃的人拿起一串牛肉,指着竹签签头上那一小块牛肉,道,“每串俱是一口的量,怎会吃不下?”
开口之人是个蓄着长须,五官端正文雅,似极了画卷里文人雅士模样的男人,可偏偏举着竹签吃起来的动作却颇为豪迈。
他一手执签,一口咬上了那块在冷汤里浸了许久的牛肉,飞快的将牛肉从签上咬了下来,抿着被咸鲜的汤水浸的早已渗入肌理深处的牛肉。他闭了闭眼,陶醉道:“紧实却不柴,反而无比滑嫩弹牙,汤料里头除了鸡汤的咸鲜之外似当还有别的,我嘴都有些麻了……”
“加了花椒。”在他对面端着一大盆钵钵鸡坐下来的纪采买说道,“见过虞祭酒!”
这位果真是个挑嘴好食的老饕,这不,那一碗茶叶蛋同冰粉才送过去,人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