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委实特殊,到底不好明着说来。
朝安公主自己那般行事,怎的还好说金夫人?
一介公主知晓金大人出京之事似乎也不奇怪,毕竟金大人出京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
至于刻意针对金夫人……
那位躺在软椅上,吃着两个年轻郎君喂到嘴边的葡萄的朝安公主闻言却是笑了两声,倒也不在意在众人面前说实话。
“针对她?也不嫌脏了我的手?”朝安公主冷笑了一声,随手在两个喂葡萄的年轻郎君的衣裳上擦了擦手,道,“不过是瞧她同我那位驸马似是有些眉来眼去的,随口说一声罢了!”
竟还牵连出个驸马来?刘元等人有些愕然。
林斐神色未变,静静的看着朝安公主说道:“眼下她死了,前些时日因着你那句话,使她牵扯进了裕王之事……”
“同我何干?也是那低贱出身的女人自己倒霉福薄罢了!”朝安公主说到这里,重新躺回了软椅上,吃着送到嘴边的葡萄,嗤笑道,“自己顶不住,自尽死了,可没人逼迫她……哦,对了,要真说逼迫,”朝安公主说到这里,撇了撇嘴,嗤笑了一声,道,“要逼迫,也是她那个姓金的主事相公逼的!开口闭口礼仪教化的,同一个巷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见到了我,偏偏还要板着脸,别过头去……”
“啪!”地一声,朝安公主一巴掌拍在了手边的桉几上,冷声道,“当本宫瞎不成?他算什么东西,也敢瞧不起本宫?”
林斐拧了拧眉,还不待他说话,便听朝安公主又笑了,声音中满是不屑:“要我说便是不自尽,待到姓金的回来,她也讨不得什么好!”
瞥了眼冷笑的朝安公主,林斐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转而问道:“驸马可在府中?”
朝安公主翻了翻眼皮,抬手指向东南方向,道:“他住在东南角的院子里,你们自去看吧!”
整个公主府修建的富丽堂皇,便是朝安公主带回来的那些男宠,所住之处也极尽奢靡,只除了……东南方向。
一条长长的竹林小道通向了东南角的一处小院。一路过来,乍一看到这朴素清幽的小院,隐隐给人一种与此间格格不入之感。
“这驸马也忒憋屈了!”看着这竹林小道与小道尽头的小院,刘元忍不住唏嘘,“瞧着便是那些个男宠的日子都比他要过的好些!”
想当初能尚公主,想来也是名门出身,没想到如今却是……
“公主也忒狠心了,怎么说夫妻一场,就这般把人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