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低头打量了一番这个养的有些富态,极为“金贵”的贵人,那张发福的脸上面色青紫,脖颈处两道清晰的勒痕一眼可见。
一道是吊垂在房梁上留下的,一道是动手勒死这毛管事时留下的。
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一目了然。
过来的吴步才已然验完尸了,指着那脖子上的勒痕,走过来对林斐说道:“喏,看到这个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他杀,后半夜下的手。”吴步才言简意赅的总结了两句,“掩藏手段极其敷衍,也未真的想要完全掩藏,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林斐听到这里,点了点头,看向吴步才,道:“可还有别的?”
吴步才“嗯”了一声,道:“身上没有发现任何挣扎的痕迹。”
林斐闻言身形一顿,回头看向吴步才。
吴步才举起了自己的两只手,在手腕处比划了一下,道:“没有绳子约束伤,亦没有发现手上胡乱抓握的挣扎伤,口鼻之内也未发现蒙汗药……”
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了:这姓毛的管事是清醒着,甘愿被其勒死的。
“昨晚还好好的,”吴步才说到这里,看向外头正在被差役问话的几个仆从,说道,“姓毛的日子过的讲究的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每日朝食都是提前一天定下的,昨儿晚上定下的便是套八件。”
正听着吴步才说话的林斐听到这里不由一愣,拧了拧眉心,看向吴步才:“套八件是何物?”
他倒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这等朝食的。
来得早,不止验完尸,还听了差役问话的吴步才代为回答了这个问题。
“就是姓毛的自己定的朝食品类,统共八道菜品的朝食,各种精贵小菜……”吴步才说到这里,忍不住摇头,“圣上节俭,朝食御膳房也只备八种小菜,他倒厉害,关起门来这日子过的规矩都快同圣上比肩了。”
林斐眉心拧的越来越紧,待到吴步才声音落下,便立时道:“他除了内务衙门那里,没有别的行当?”
“铺子买了租出去了,他自己只负责收租钱,别的倒也未听说了。”说到这里,吴步才顿了顿,忙对林斐说道,“这些都是听那些仆从说的。”
“那他倒是厉害!”林斐说着,眼神扫向院子一角种植的一排名贵花木,转头又问吴步才,“他一个外乡人来长安讨生活,是如何进的内务衙门?”
“还不大清楚,”吴步才摇了摇头,摊手表示自己也只听那么多了,顿了顿,又道,“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