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一点,温明棠也知晓:“我同纪采买曾在庄子上遇到过邢师傅。”
林斐点头应了一声,接着说道:“邢师傅时常去集市采买,听府里的下人道他旁敲侧击的打听了好几回‘胡四明’的名号同背景,每回经过集市宰杀摊时总会下意识的去看一眼胡四明。”
胡四明如今已作为嫌犯被关押至大理寺大牢了。
“他手受伤那一日恰巧便是毛管事出事那一日。”林斐顿了顿,瞥向一旁若有所思的温明棠,意有所指,“邢师傅不是一个特别擅于伪装之人。”
这一点温明棠也深以为然:邢师傅方才的一番掩饰,并不算高明。
“毛管事之死或许与他无关,但他的手受伤却并非他说的那般简单。”林斐说道,“种种机缘巧合之下,我查了邢师傅,他无缘无故来京,又莫名其妙突然舍弃干支卫公厨的差事转投我府上,我需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若是连自己府上的事都弄不清楚,又如何去处理桉子呢?更何况,邢师傅刻意接近,投其所好的显然是侯夫人。
“后来我发现他的目标并非我母亲,而是想通过我母亲接近什么人,”林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向温明棠,道,“之后,陆夫人便过来了。”
再加上今日那红烧豚肉的刻意,邢师傅的目标是陆夫人,并令她想起当年之事这一点母庸置疑了。
想到已做了祖母的陆夫人看到那红烧豚肉时的反应,温明棠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此事困扰陆夫人至今,使其终是难以忘怀。”
林斐点了点头,道:“从邢师傅的反应来看,或许是想通过陆夫人找到当年与此桉相关的人和事。”
所以,他当会在府中多呆些时日,陪母亲照看陆夫人等人了。这个桉子很多事都需在自家府里查起。
说罢这些,林斐看向台面上温明棠做好的点心:他虽不是个会令自己肚子受罪之人,方才席上动快有并未客气,却着实没有吃饱。
看温明棠将竹筒饭、小笼灌汤包、藕粉羹一一交给前来端点心的侍婢之后,林斐才接过了温明棠递来的一碗桂花酒酿小圆子,没有圆盅摆盘的点缀,只寻常朴素的小碗,这一碗桂花酒酿小圆子却看起来依旧诱人。
用勺子舀了一勺桂花酒酿小圆子送入口中,入口清甜中掺杂着桂花的花香同酒曲略微醺人的醉意,外表滑嫩,入口软糯的小圆子溶于清甜的桂花酒酿中,一碗下肚,温暖熨帖,颇为惬意。
将食罢的碗快置于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