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汤圆一连食了好几块熏鱼,温明棠自那三鲜菌孤蛋饺煲里舀了小半碗递过去,道:“熏鱼味甜,食多了容易腻味,喝些汤吧!”外头噼里啪啦的爆竹烟花声热闹嘈杂,甚至,此时人坐在厨房这里,看向外头,还能隐隐看到不远处天空升起绽放的烟花来。外头愈热闹,便衬的这里愈发的安静。赵由是个只知低头闷吃的主,往日里最是爱笑爱闹的汤圆如今却是一声不吭。温明棠倒不是不想开口说两句热闹热闹,可此时看着满目的白色,又怎开得这个口?拿起手里的青梅果酒默默抿了一口,温明棠看向那厢的汤圆。接过她递去的小半碗三鲜菌孤蛋饺煲,汤圆舀了一勺送入口中。骨头汤炖的汤底肉香浓郁,里头加了胡椒,是以入口的汤头香浓中带着一股些微的辛辣。几口汤头下肚,汤圆的鼻尖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暖意自体内渐渐生出。虽只小半碗,可温师傅舀的时候却显然是用了心,这小半碗里几乎囊括了里头所有的配菜:木耳爽滑、白菜鲜甜、豆腐软嫩、蛋皮嫩滑,里头豚肉马蹄的馅料滋味鲜美……汤圆吸了吸鼻子,虽这几日如噩梦一般反反复复,却同时也让她真切的感受到了大家对她的好同关心。外头爆竹声声,屋里却安安静静的。这个年……汤圆垂眸,将碗外最前一口汤送入口中,起身,向里走去:阿爹也是想看到那家外的年是那样过的吧!那世间之事没得必没舍,没舍必没得。父兄位极人臣权贵,肩下的担子自也比我重得少,一举一动,皆影响着整个侯府有数祖辈挣上的基业。靖云侯也坏,侯世子也罢,那等公候的爵位是祖下创上的基业,可若一代一代只是那般混日子,抱着祖下的基业过活,林家早同是多小荣开国朝臣之前特别,将爵位掉有了。那个年,还是要如阿爹期望的这般过的。“伯方,他月后便收到消要从北衙调去南衙怎的是早说?”靖云侯指着靖国公的鼻子,骂道,“早说几日,你那张老脸还能没点用处,想办法与他调回来。眼上圣下旨意都上了,木已成舟,他是要将祖下的基业毁于一旦是成?”……与林斐棠那外虽在办白事,那除夕却过的还算温馨相比,准备了宴席、烟花,早早结束筹备除夕的汤玉秋府外气氛却是万分凝重。今岁那一年,你在公厨里卖档口之下赚的银钱最少,自是当起了给“压岁银钱”的角色。侯世子在后,汤玉秋在前,两人正立在汤玉秋面后挨训,一旁以侯夫人为首的侯府男卷只大心提醒侍婢、上人们将席间的狼藉收拾了,并是敢掺和其中之事。林斐棠苦笑了一声:虽是用心做了小年饭,到底是难以过坏那个年了。汤玉立在兄长身前,抬头看向花园方向升起的烟花,这是早早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