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高志祁正是长吁短叹,而身处与宫中的我也并不好受。赵蔺如想得没错,影卫为轩辕玉珏以金针度穴之法将九天散的毒性暂时的压制,其实是一种饮鸩止渴的方法,虽然得以一时的缓解,但毒性越积越烈,一旦发作起来,恐怕是神仙也难治了!为了在陈宛儿的寿宴上表现得好一些,施针太多,到了第二天,影卫除了上朝时现身替轩辕玉珏作了控制之外,就再也不肯动手第二次压制毒性了。轩辕玉珏从朝上下来之后,已经是脸色煞白,刚刚见到我的面,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昏死过去。皇后的病,皇帝的毒,成了压在我心头最重的两副担子。
“影卫!”我轻柔地拭去轩辕玉珏额前的汗珠,幽声唤道。不用回头,一种强烈的气势已经告诉我,想见的人就在身后,“这一个多月来,是你一直陪伴在皇上身边吗?”
“是的。”回答的声音虽小,却利落坚定。
“听喜荣说,皇上最近都是日理万机,废寝忘食的,你知道皇上都在忙些什么吗?”
“除去平日的奏章,皇上正在处理两件大事!”语间稍顿,想起御承宫时皇上对我的暧昧态度,影卫还是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一是定立大皇子为皇太子,二是想办法调动边城军队勤王!”
“要调动边城的军队?”拭汗的手稍稍停顿,我皱眉看向身后:“赵蔺如的势力不是一直在文官中影响较大吗?怎么京城的禁军也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具体细节属下不知,似乎是因为晋王的实力受到限制之后,许多武官也纷纷倒向了丞相一方,才令丞相的势力足以影响到文武双方。”影卫依旧是平静地陈述着。
没有继续问下去,我暗暗的考虑着,京城重地决不能让它出现兵变的危机,事情如果一再的扩大,恐怕不仅会动摇天屺本身,还会招来从属国的扰动。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在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拔除赵蔺如这颗毒瘤呢?
埋头苦思的我,没有察觉床榻上的人已经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痴痴地看着我。眼中突然出现一直放大的手指,停留在我的眉心,轻轻地按压着。轩辕玉珏柔声说道:“不要皱眉,朕就是不希望看到你烦恼的样子,才不想让你留在京城的。为什么就是不听劝呢?”
暂时停止了思考,我握住轩辕玉珏的手,叹慰道:“我就是这样一个爱操心的性子,是不是令人烦恼并不是我所在乎的,唯一希望的就是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让自己在日后后悔。如果现在我丢下皇上一个人躲到北方享受太平的日子,那么将来就一定会后悔!这样的事,我,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