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无碍,“但说无妨。”
张都尉再度看向城内,缓缓道,“楚城,本是安阳郡境内第二大城,亦是北部边镇,历来是由两支军队驻守的,其一,是城南驻军,编额三万五,实则只有三万,前些时候元北城大战调走了五千,属下今日又胡乱派往他处有三四千人,再除去各方城墙值守,大营之中可调之兵不过一万余,其二,则是城北水寨之中的水军,然则前些时日安阳公子晏拙已然带走大半,如今剩余的至多不过三艘战船,千余人手。”
他伸手一指楚城南北两方,很明显,这两处的火光更加密集,且推进缓慢,“城南驻军,数量不少,战力却是平庸,将军大军与其在城南街巷之中相遇,必能胜之,只是需要时间,城北水寨,易守难攻,且其中水军近来操练频繁,战力不俗,但那里士卒毕竟人少,将军若追求速胜,则可往城北稍派援兵,如此,待到肃清城北,城南驻军必溃败出逃。”
宋宁山先是点头,继而摇头,“我想要的,非是速胜,而是一场,大胜!”
“哦?”张都尉问道,“属下想请教将军,如何方可谓之大胜?”
宋宁山伸出一根指头晃了晃,继而就用这一根手指头指向这座楚城南北,“今夜入城之前,我曾与部属说,我要这座城归于我广郡旗下之时,城北码头之上,可摆放一万人头。”
张都尉眼眸之中厉色一闪,继而深藏眼底,反而摇头赞道,“将军铁血豪迈之气,非是属下这般在楚城蹉跎了多年岁月的庸才可以企及万一。”
宋宁山侧头看向张都尉,“你,可不是庸才。”
张都尉没有说话,宋宁山伸手招来传令亲兵,当着张都尉的面道,“传令王都海,自东而南,兜底南城门,传令张朝,放弃城北水寨,自北而南,合击城南军营驻地。”
“是!”
传令兵飞奔离去,很快便有数匹快马自城门下奔驰离去。
张都尉看向宋宁山传音道,“将军,城北水寨是安阳水军数百年来最重要的水军基地,其中必有许多极重要的东西,若不能速度攻克,恐被其带上战船,伺机逃走,为我水师贻害......”
宋宁山却大大方方的直接张口回话,“无妨,无论有没有那些东西,安阳水军在我广郡水师面前,都是土鸡瓦狗,更何况即便我增兵水寨,也难挡得住他们玉石俱焚,想要将那水寨中的一切毁掉只需要一把火,何其简单。我受公子之令来此,是要拿下这座楚城,旁的东西,与我无关。”
“将军说得是,”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