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流水松风,看云卷云舒,人生除了劳碌,其实也有许多既简单却又合乎自然至美的快乐,生如夏花转瞬即逝,何必自苦如此!可惜呀可惜,简单的道理明白的却太晚带着无穷无尽的憾恨,二十一世纪的唐松死了!
死不瞑目!
怨灵不灭
唐松满含着遗憾不甘及怨恨的神识在一片似明似暗、无边无际、混混沌沌的虚空中游荡,其间虽屡遭阵阵阴风及层层罡爆严相催逼却始终摇曳着不肯熄灭。如此这般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蓦见前方虚空中忽然裂出一道明亮的光,不知是本命神思催动还是有什么神秘莫可名状之物助催,唐松的神识极速向那闪光扑去。
无声处有滚滚惊雷闪过,唐松猛地睁开眼来。
眼前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除了青山绿树之外,从亭阁几案到周遭人的发式衣装都与他习惯的一切截然不同。
这是一个占地约有两亩的山间院落,院落两面背山,另两边却是邻着瓦顶黄墙的房屋,屋顶高高的飞檐上安放着一排石雕的奇形异兽,每只异兽口中且衔着一枚拳大的铜铃铛,此时这些铃铛正随着山风的吹拂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铃铛下的黄墙上端端正正写着一个斗大的佛字。
就算唐松再没见识,也认出眼前所在的是个佛寺后园。
再一眼扫看周围的情景,桩桩件件简直就跟电视里的古装片一样,只是更细腻真实。园子里的人也都穿着奇古的衣裳说着文绉绉的话,
一眼之间看到这些,完全是无意识的自然反应,待念头转到这里时,唐松猛然醒悟到不对。
我不是死了吗?且不说他这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什么地域天堂之说,单是眼前这春光明媚、欢然高会的景象也不像传说中的地狱呀
低头再一看,唐松更是惊异莫名,此时他不仅有一具完完整整的身体,且这身体上还穿着一件圆领的襕衫,略有些宽松的襕衫被腰间所佩的挞尾收得服服帖帖,倒衬得这具身体腰背挺拔。
腰间镶着几枚圆形铁牌的挞尾上挂着的除了一只用以盛放钱财等贴身杂物的青布茄袋之外,尚有一枚同样是铁质的佩珂,脚下一动,佩珂便应着节奏微微摆动正好压住飞扬的衣角。襕衫下穿着的则是一双青布制的云头鞋。
我怎么知道这从没见过的衣裳叫襕衫,腰带叫挞尾转念之间,一段完完整整却又没有了自主神识的记忆蓦然如潮水般冲入脑海。
将这个院落与外面佛寺隔开的是一堵镂空的“明隔子”花墙,此时花墙外正有许多